查了两日,一点线索也无。能使得上的刑讯法子?他都尝试了,可?就是没能撬开内务省众人的嘴。
面?对逼供,他们只说自?己什么都不清楚,只呼冤枉。
武德舆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建设,方鼓起勇气前来向皇帝禀告。果不其然,听到他的回复后,书案后的那人脸色阴沉如滴墨。
虽说自?从贵妃病倒后,陛下便再?没了笑脸。可?亲自?见到他的神情后,武德舆仍是害怕得禁了声。
似是许久未睡,男人的双眼里赤红一片,盯着人时,只让人觉得他似是只野兽。
武德舆抬头一瞧,刚好和他对上了眼,当下便被他眼里的愤怒,懊悔,心疼等种种复杂情绪震住。他慌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陆玄璟的视线在武德舆头上一掠而过,然后转向了一眼不发的虞伯延。
自?妹妹病倒后,他已是两日未睡,此刻眼底青黑一片。
“伯延,你看如何?那背后之?人可?能是谁?”陆玄璟问?他。
后宫所有人都被审问?了个遍,无论是如丽妃,德妃这样的高阶妃嫔,抑或稍微有点身?份的宫女,太监都没能逃过筛查。可?竟是一点痕迹都没能找到。
难道背后捣鬼之?人竟这般神通广大,连他也能瞒了去?
陆玄璟罕见地产生了些挫败感。
虞伯延听见他的问?话,微叹口气,他掀起眼皮,在武德舆身?上定了瞬,而后视线落在了勤政殿里的伺候的奴婢上。
陆玄璟知他有话要说,挥手让众人下去。
等勤政殿只剩下他们两人后,虞伯延往前走?了几步,斟酌道:“臣有个猜测,不知陛下愿不愿意听。”
他眼睫低垂,并不直视书案后那人。
陆玄璟因虞姮之?事已是两夜未曾好眠,哪耐烦他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轻叱道:“你有话直说。”
虞伯延并不言语,只是伸出一指,指了指天。
这是何意?
陆玄璟一时没反应过来。
虞伯延冷了神色,轻声道:“陛下觉得这宫中,除了您,谁能驱使宫中任何一人?”
陆玄璟先是一愣,待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后,脸色陡变。
“放肆!”
他狠拍一下书案,额头青筋迸出。
他赤红的双眼愤怒地盯着虞伯延,似乎要将他撕碎。
虞伯延并不畏惧。
话出口时,他便预料到了面?前男子?会有这般的反应。只是无论如何,他也必须将心中猜测说出来。
“太后娘娘现在虽不理后宫诸事,可?驱使几个奴婢为她办事也是轻而易举。”虞伯延直视着眼前男子?的双眸,“臣觉得,神不知鬼不觉将香放入内务省的库房中,对太后来说应不是一件难事。”
排除这么多人后,有可?能去做的,也只有太后娘娘了。
陆玄璟沉沉看他几眼,许久后,冷笑出声:“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太后做的?”
虞伯延听到他的话,心下微定。
没有恼羞成怒便好,想?来他应该也是有如此猜测,只是碍于种种情由,不愿相信罢了。
虞伯延摇摇头,直言道:“臣没有证据。”还不等陆玄璟再?震怒,他继续开口道:“证据想?必早已销毁。但?臣有一计,可?引蛇出洞。陛下若是相信臣,我们便拿这法子?试上一试。如果背后真凶不是太后,臣甘愿受罚。”
勤政殿内针落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书案后那人冷声道:“好,你现在便将你的计谋告知于朕。朕倒要看看,什么样的法子?能捉住真凶。”
虞伯延微松口气,走?至他身?前,将早已在心中思虑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