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她心里,娇贵傲慢的大?小?姐,有些?时候,和小?孩儿也没什么分别。

送走母女?俩人?,胥娴的心,依旧陷在自己听到的话里。

她想直接问?裴仪,过年那次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现在来找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但她没有问?。

没有确认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她绝不会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猜测而去烦扰裴仪。

晚上睡觉,两人?是分开睡的。

胥娴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裴仪,自己则睡在妈妈房间?。

一个人?在一楼,一个人?在二楼,心里都藏了事情,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半夜,还是没有睡着。

裴仪躺在凉席上,空调的风正对着身体,很是凉爽。

她打?量着房间?,眼睛写?满了好奇。

屋里的摆饰,很简单,靠门放着一张九成新的浅灰色单人?床,应该是这两年新添置的;窗户下是一张红木的书桌,上面摆着一些?书,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些?简单的护肤品;内墙壁上,钉着一个自制的木质书架,看起来很简陋,里面塞满了胥娴从小?到大?用过的课本,看过的课外书;除了这些?家具,就只剩一个大?衣柜。

裴仪睁着眼睛,目光落在书桌上,但并没有看到口红。

说起来,胥娴今晚除了拿衣服,再也没回过房间?,也没有擦过护肤品。

犹豫了会,她拿起水和乳,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已经接近十?二点?了,堂屋的灯,居然?还亮着。

裴仪走下楼梯,正好看到胥娴拿着桶从外面走进来。

她的身上,湿漉漉的,像是被水溅过,走路的时候,拖鞋底下全是湿水,走一步,就要留下一个脚印。

两人?一个拿着护肤品站在楼梯上,一个拿着水桶站在堂屋的风扇下,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

“你不是在睡觉吗?”

“这么晚了,你拿着水桶做什么?”

如此默契,两人?同时出声。

胥娴先?回答了问?题。

“我在洗衣服。”

洗衣服?

裴仪记得清清楚楚,两人?的衣服,吃饭之前就已经放进洗衣机了,怎么现在又有衣服洗了?

她正想问?,胥娴便?将手?里的桶放下,朝着楼梯口走了过来。

“前几天去了医院,衣服上沾了药水味,我担心洗衣机洗不干净,所以又手?洗了一遍。”

裴仪后知后觉,这时才反应过来,胥娴是为了自己白天说过的话,所以才把衣服洗了又洗。

说不出什么感觉,她的心,忽然?就涌出一股燥热。

她看着胥娴,迈开脚步,从二楼慢慢走了下去。

“我只是说你身上有药水味,又没有说不喜欢。”

她怎么可能不喜欢胥娴身上的药水味。

她不会忘记,她诱骗胥娴为自己带耳钉那次,她从对方身上闻到了什么样的味道。

那丝淡淡的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胥娴的呼吸,永远烙进了她心里。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成了面对面的姿势。

胥娴的心,莫名紧张起来,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小?了很多。

“对了,你不是已经睡了,怎么又下来了?”

“我看你忘了拿护肤品,所以送下来给你。”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对话,听上去,总有些?若有若无的暧昧。

胥娴低下头,伸手?接过裴仪递过来的水乳,一时没留意,指尖在对方的手?心上轻轻蹭了蹭。

像是一丝微弱的火苗,同时点?起了两把火。

两人?触电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