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仪最关心的事,胥娴并没有说?。

“要打?官司?”

“账本拿出来了吗?”

周如光在地下室说?过的话,已然成了裴仪心里的一根刺。

如果?真的拿不到账本,那六家公司必定会逃过法?律制裁,而宁柔和宁宝宝的余生,注定不会得到安宁。

胥娴知道裴仪的担忧,不由得轻声叹了口气。

“没有。”

“只能用现有的证据控告周如光和那六家公司的罪行。”

“至于结果?如何,就要看法?官怎么判。”

“一周后?就要上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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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

裴仪睁了睁眼,面上满是震惊。

胥娴不想?她太担忧,小声安慰了一句。

“还有一周,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转机,要找到锁扣才有转机。

可按照周如光的说?法?,锁扣早就被毁了。

怎么会有转机呢?

裴仪眼神一黯,点点头,终是没有把周如光说?过的话说?出来。

***

距离上庭的时间越近,众人的心情就越紧张。

宁椿身体没有彻底恢复,大家都不敢把打?官司的事告诉她。

直到上庭前一天,她听到洛真和裴仪的对话,才知道女儿和孙女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

“周如虹说?,她只知道周如光把账本藏在柏瑞苑,至于机关盒,她连见都没有见过,更不知道锁扣是什?么。”

“明天就要上庭了,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被他带走的那几天,他告诉我,锁扣已经被毁了,还说?我们?永远都别想?把账本拿出来。”

“……”

机关盒、锁扣

宁椿听着这些话,脑海中隐约想?起一些话来。

“这条项链,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也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我知道你恨我,也恨它,恨我欺骗你,恨它锁住你,但?是它真的很衬你,我帮你戴上它,以后?,你每天都戴着它,我不在的时候,让它来陪着你。”

宁椿有多?恨周如光,就有多?恨那条象征两?人爱情的项链。

她曾经无?数次的当着周如光的面将项链从脖子上扯下。

作为报复,周如光会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笑着为她再戴上项链,并且一遍遍强调项链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他心里清楚,这样做、这样说?,会让宁椿更加痛苦。

可他永远不会料到,那些曾经被他施加在宁椿心上的痛苦,终有一天,会再报应到他自己身上。

那条项链有什?么用、周如光为什?么这么在意它,这些宁椿全都不清楚,但?她还是在开庭前一晚,将这件事说?给了洛真听。

“妈,您是说?,那条项链可能是锁扣?”

宁椿摇摇头,说?出了一个除了她以外,再没有人知晓的秘密。

“我不知道。”

“那条项链,被我扔进马桶冲走了。”

“只不过,上面的坠饰被我偷偷留了下来,就藏在轮椅的把手缝隙里。”

“这件事,连他也不知道。”

***

开庭当天,周如光坐在被告席上,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看不出半点惊慌。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在意的,早已不是自己的事业,他要的,是宁柔和宁宝宝永无?宁日的下半生。

他想?要赢,想?要胜利,即便自己接下来要面对数项指控,他还是想?证明给洛真和裴仪看

不管她们?怎么做,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