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忌也不在意,缓步走到案台前,直接询问:“敌军在哪儿?”
见自己父王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李冀指了指桌上的沙盘:“城外十里。”
“你们碰过了?”
李柏忌盯着?桌面,接了话。
李冀回到:“嗯,三次,伤亡不下两万。”
定州是兵家必争之地,左邻北郡,右靠北境,重要?的是,若是定州失,对京中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整个北方,除了李冀在的冀州,就是定州离皇城最近。
打量着?李柏忌,李冀心里也有了打算,听说西郡王叔已经从京中率军赶来,现叫李柏忌去打,等消耗一阵,再等王叔赶来。
这样?一来,还能护住定州留在北境,说不定他?闯下的祸事,也能大?化小,小化了。
但要?是被李柏忌出了战功,那他?定会被责罚,就光私调兵营,这定州也觉不会留在他?手里了。
自从藏食换了可汗,这人像是个疯狗,紧咬着?万矣不松口?,围着?周边边关,到处打了个遍,搞得?众守城将也是唉声?叹气,恨不得?将那藏食灭了。
可是藏食都是骑兵,个个凶悍,如今季节又是马壮粮肥,李冀现在只想保留北境的兵力,这个烫手山芋,还是留给李柏忌吧。
他?如果战死?,那就好了,这一个他?们父子二人想的是同一件事情。
大?约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见李柏忌还没?有回答,李冀便憋不住了,刚想说些什?么,只见对面的人伸手,后面的人便送上战旗。
将旗插进沙土中,李柏忌露出从容又带着?疏离的笑意:“王叔,下战书吧。”
“侄儿可是想好了?”
李原逞脸上泛起些许担忧,说的话也是看似护着?人:“不如等京中兵马,一起对击,这个可汗彪悍,对待俘虏也是惨绝人寰,不是个善茬。”
“王叔是说我?会被俘?”
李柏忌瞧了瞧李原逞,猫哭耗子假慈悲,高兴的唇角都快压不住了,还在这装模作样?。
不过他?自称为我?,也算是给了颜面了。
“当然不是。”李原逞站起身来,他?大?约七尺上下,比李柏忌矮了一截,脸上都是长辈对小辈的爱护。
他?说:“阿叔是担忧你啊,你与他?从未交过手,怕你吃亏。”
“是吗?”李柏忌嗓音轻颤,勾出一抹笑意:“不牢王叔费心,我?心中的有数。”
说罢便带着?遮欢回营。
看着?毫无礼法的人,李原逞挥手屏退众人,单单留了李冀,脸上却没?有一开始的疲态。
“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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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冀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打断。
“你现在最好祈祷他?战败,最好是能去死?!这样?的话,你这冀王的身份还能留一留,此事过后,把莹华处理了,带着?你母妃回北境!”
李原逞的话不容李冀反驳,看着?远去的父亲,李冀咬着?牙,袖口?下的手紧紧的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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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收到回信,对方要?求主?帅对垒。
李原逞一脸为难的将话告诉李柏忌,对方却毫不在意的说了声?无妨。
如今肩上压力锐减,李原逞也想好好搓搓李柏忌的风头,自然而然的说了几句客套话便不再提。
两军交战,乌压压的一片冰枪铁骑,天也是压抑的紧,乌云盖顶,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李柏忌骑着?一匹银鬃白?马,长靴一蹬,那马儿便嘶鸣着?带着?他?出了城门?。
李原逞站在城楼上,身后方是有些紧张的李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