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点头应了下来。
李柏忌听了她的话,眼神都?没给温南留一个,甩开本该落下的衣袖,大步往屋里走了进去。
不中用的东西。
李柏忌心想?,手指在自己刚才想?要落下的手心里摩擦,瞬间就进到了里屋。
金赟儿本来躺在摇椅上,她有?个习惯,每每用完膳,就愿意躺在椅子上晃一会儿。
这种?晃动的眩晕感,会叫她有?片刻的愉悦。
听着进来的脚步声,她不悦的挣开双眼,还以为?那李境梅又舔着脸来当说客,没成想?一睁眼就让她有?些慌张。
“王,您怎么回?来了。”
金赟儿双脚点地,急忙将脚放进那桃红绣鞋里,轻抚裙摆,慌张的站起来。
“事情都?处理完了,便想?着回?来看看你。”李柏忌伸手按住那还在吱呀摇动的椅子,看了眼旁边摆着的玉瓜子,伸手拿出一颗。
金赟儿见着他的动作,提起裙边伸手解下李柏忌身?上的薄披风,用手挽起来,交给身?后的春芝。
“大王一路风尘仆仆,妾唤来热水,伺候大王梳洗如何?”金赟儿换上娇媚的笑,春风盈盈的望着人。
李柏忌的手一顿,随手又把拿起来的瓜子扔了回?去,反手一拉,将金赟儿抱紧怀中。
“良妾是想?守着外人与孤欢好?还是你喜欢被人暗中听窥的感觉?”
李柏忌就这样用手箍着金赟儿的手臂,将人整个困在怀中,淡漠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人。
看的金赟儿发虚,索性撒娇打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王,今日可是要把妾身?气昏过去,温妹妹院中的人打碎我?父王送我?的瓶子,那可是陛下的赏赐,这是这妹妹不但不来与我?认错,还叫梅姐姐一同前来欺压与我?,叫我?有?苦说不出......”
金赟儿说着,将身?子靠在李柏忌的肩头,用空着的手去擦自己脸颊上的眼泪。
李柏忌打眼看着,像是有?了兴趣一般,问?道:“可是你每日都?放在方柜上的那个?”
金赟儿点点头,声音里更是委屈:“大王也是知道,那是陛下给父王的赏赐,如今瓶口修补困难,温妹妹自知理亏,便请罪在院中跪倒花瓶修复,才肯回?去,妾无法,只好应了她。”
李柏忌听了话,金赟儿能?看到这人脸上的不耐烦。
这小小瓶子,小小责罚,对?摄政王来说什么都?不算。
大王军功无数,陛下的赏赐价值连城,自然是瞧不上这些,女人更是数不胜数,什么样子的美人见了大王能?不迷糊。
想?着这,金赟儿的眼神中不觉含了女子的羞怯,大王丰神俊朗,若是生为?女儿身?,怕是自己也甘于这人裙下。
金赟儿回?神,觉得自己有?些下流,带着娇气伏在李柏忌的肩头。
“亏是大王爱护妾,不然今晚,妾非要委屈死不成。”
“将那瓶子拿来。”李柏忌唇角半勾,说话的声音依旧是不冷不淡,却次次听的金赟儿小鹿跳动。
还以为?是大王是听了自己话,想?要看看如何处罚,金赟儿手指轻扬,手下的人就匆匆赶了出去。
没多大会儿,就有?个小厮将那瓶子端了上来。
白玉雕的瓶子晶莹剔透,器型硕大,口微收,长?颈溜肩,勾出的云纹在瓶身?组成孔雀的图腾,雅秀,却又不失沉重。
只是那瓶口如今是碎纹遍布,上面隐约还有?用碎玉修补的痕迹,只是怎么看都?缺了些原先的大气磅礴。
“大王,您说,若是明年父王来看望妾,妾该如何是好啊。”
还有?一件事,金赟儿谁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