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的小动作对他来说无关痛痒,手臂撑在桌前,只见摆弄着温南的发?丝:“南儿,你是不是将自己逼的太紧了,总是疑神疑鬼?”
李柏忌的话彻底叫温南坐不住,他不回答她,就是不想说,不管自己再怎么?问,李柏忌都不会说。
她像是一只被逼疯的兔子,重重的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瓷器应声而裂。
“我疑神疑鬼不是你逼的吗!”
温南红着眼睛,两人刚才还在耳鬓厮磨,恨不得将天下的情?话说尽,现在针锋相对,温南现在恨不得将李柏忌的心刨出?来,看看是不是黑心的。
李柏忌平淡如常,一口?一口?的饮酒,这样的回应叫温南摔了桌子:“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在享受我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我受万人唾骂之际,你不是也看的津津乐道吗!你又有什?么?样的权利,能阻止我与孩儿见面?!”
李柏忌闻言,笑的更甚,面?前的小案几被摔到地上,他不慌不忙的将桌子扶起来,这才将手里的酒盅放好:“南儿,他们?不是都被你杀了吗?你亲自杀的不是吗?”
温南摇头苦笑,她将那不合身?的中衣往下扯,露出?自己胸前狰狞的伤疤:“我不杀他们?,死的便是我!可我明明可以不这样的,你明明可以保护我,却要将我放在明面?,当那吸引敌人的棋子,李柏忌,你知道吗?你说你想我,你说你爱我,我都不知道你背后还有什?么?坑在等着我跳下去!”
笑着笑着,眼泪便涌了出?来,温南有些?怔愣。
她拽着自己的衣衫,心情?复杂,她有野心,此时?此刻她的能力撑不起她的野心,所以才会落到这个地步,心中嘲笑自己,现在的她蛮不讲理,要将所有的过错都怨在李柏忌身?上她才好受一些?。
如今歇斯底里,却因为在那城楼之上,还要拼命的压着自己的声音,温南觉得自己快要被身?上的包袱压弯了腰。
与李柏忌纠缠不过几年,她这几年似乎将这一辈子的事情?都做尽了。
委屈宣泄,一旦找到了出?口?,便不会轻易的停下来,温南因为压制嗓音,细白的脖颈青筋暴起,她双眼通红盯着李柏忌,想要看看这人的脸上会不会有对自己的心疼。
让她失望了,李柏忌的表情?非但没?有变换,反而平淡如水,自己的怨恨,仿佛变成笑话。
“若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如此自私自利,贪婪虚伪的人!是你见色起意,你是给我一条路不假,剩余的都是我自己争来的!是我自己!”
温南泄了力气,整个人伏在案几上抽泣,她将脸埋在臂弯里,哭的好不伤心。
这时?,李柏忌有了动作,他勾起自己的外衣,披在身?上,斟上酒,敬了一杯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