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
......
哪怕将这人纤细的手指掰的发出声响他也不以为意。
莹华现在失而复得,自己万万不能被眼前这人给哭软了心智,想到温南与那书生难舍难分的画面,李冀更是火冒三丈。
真是个贱人!在这里哭哭滴滴讨人怜悯。李冀心烦意乱,还是用力将温南的手指活生生的掰开。
“唔......”
温南的手又疼又麻,整个人被李冀甩了出去,发出痛苦的声音,可这一声闷哼,更像是春意娇喘,听的院子里的人都变了脸色。
李冀回头看着又要上前的莹华,伸手手臂将人拦住抱在怀里。
“囡囡,不要因为她伤了你的身子。”李冀安抚着莹华,还不忘回头讥笑瘫软在地上的温南。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若不是囡囡于……”
李冀说话的声音一顿:“要不是莹儿在王叔这里做客,像你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乡女,怎么入了王府,不过是与莹儿囡囡有几分相像,以解相思之苦!没想到你为了攀高枝不择手段,竟想着攀龙附凤,如今入了王叔的宅子,却又对本王拉扯,温南,你可是要脚踩几条船!你有几个脑袋!你的家族又有几个脑袋!”
温南视线模糊不清,无助的摇头。
“不是的......”
“不是的......”
“我没有......”
她垂着头,心口疼的她呼吸不来,撑着的手也散了力气,重重的躺在青石板上,眼泪止不住的落在那青石缝中消失不见。
就像是她这个人一样。
眼底里倒影着两个人的身影,那对新人是如此登对,他们对着那人作揖行礼后,搀扶离开,开着的门也重重关上。
“哭够了吗?”
眼前出现一双黑靴,险些就踩在温南的脸上。
李柏忌站在那里,居高临下,满身都是带着威慑的寒意。
温南瑟缩正小小一团,活像只拔了毛的鹌鹑,硬生生把抽泣声给咽了下去。
“小姐,小姐!”
闹剧结束,一旁的碧落被人放开,嘶哑着声音向温南这边跑来,用力的将人扶起来。
两人都折腾的浑身精疲力尽,还是老老实实的跪在这人脚下。
“...”
温南怔怔的望着李柏忌,两人目光交汇,呼吸都不敢出声,脸上泪痕遍布,还有一滴泪水此刻正顺着那鼻尖往下滴落。
颤抖的指尖却把着滴泪抚走,怕它滴落弄出声响,会吵到对面的人。
“说话。”李柏忌的语气没有起伏,甚至过于平静,却不怒自威。
“没、没、”
温南一个激灵,断断续续的回到,她抱着碧落,两个人瑟缩在一起。阖着眼,再也不敢抬头。
“大王,今日不再温良妾这里?”
温南低着头,只敢看眼前这双黑靴,盯着一个东西看久了,眼睛就有些发晕。
突然眼前的人抬脚离开,温南的耳朵听到了这句话,还没等来得及害怕,跟着往上走的视线就看到了一个轻蔑的眼神。
李柏忌那妖冶的脸没有一点笑意,寒眸剑眉,瞳仁里都是不屑,洇红的双唇说着糟践人的话:“怯懦之人,还不配在孤身下承欢。”
一直等那个身影带着人离开,温南才大口的喘息起来,她慌张的用手去牵住碧落的手,真切的问着:“冀哥哥是什么意思,今天晚上究竟是怎么了,碧落,我是不是在梦里......”
“我怎么就是不明白......碧落,那你告诉我好不好啊。”
碧落擦擦脸上的泪痕,今日喜轿刚入巷子她就被人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