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次都被温南推脱回去,看着周灼桉越来越黑的脸,温南知道,她也?该去朝堂上走一圈了。
“娘娘,今日可是要冠旈冕?”
玉郎跪在温南的身后,修长的手指替人挽发,温南不许玉郎冠发,眼前的铜镜里模糊一片,看上去便更像了些。
温南有?些失神,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抚摸铜镜里的容颜,口中喃喃自语:“你会原谅我的对吗?谁叫你如此爱我呢......”
“娘娘?”
身后的玉郎没有?听到回答,小心谨慎的又?唤了一声,温南收起?手眉头有?些不耐:“不必了,还没到时候,将这旈冕收起?来,吩咐内务府,寻京中最好?的工匠,打造十二旒的冠冕,务必在三?月初三?,送到哀家这里来。”
“是。”
“娘娘还有?何吩咐?”
玉郎又?问?,他微微抬身,两?人的距离不断的缩短,温南能感觉到背后的温度,她没有?回头,只是嗔怒的骂了一声:“狗奴才?,离哀家这么近作甚。”
“娘娘为一国之主,奴才?仰仗娘娘,成为依靠,自然是要离娘娘近一些才?能如沐恩泽。”
玉郎一张巧嘴,逗的温南咯咯笑,她侧目回头,手指覆上玉郎的脸:“你这幅摸样讨喜,真的叫哀家高兴,若是你以后总是这么乖巧,哀家自是少不了你的好?处。”
“这都是玉郎应该做的。”
玉郎得寸进尺,勾着的眼尾上挑,眼尾泛着红,可怜楚楚,他凑上前,伸手想要搂那腰身,一声清脆的声响,温南收回眼神,将那双手打了下去:“近日哀家在这殿中待得都有?些死气沉沉,这颗海蓝宝倒是俏皮,将它簪上吧。”
“玉郎知道了。”
收拾妥当,温南站起?身来,抬起?手叫玉郎为自己的腰间系上禁步,手搭在这人的手臂上,温南看着外面?天色渐亮,抬步走了出?去:“时隔多?日,也?该去瞧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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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灼桉坐在帘栊后,静静的看着一切,手里的折子看完便捏在手中,她清清嗓子开口:“方师,宋大人说您僭越,你怎么说?”
“臣,立于天地,无愧与皇家,无愧于百姓在,至于宋大人说的,便是无稽之谈。”
方维也?一身清疏,只是他身上的蟒袍昭示着这人权臣的位置。
宋玮却?不依不饶,他上前作揖:“太皇太后在上,下官不敢妄言,如今太后与方大人的风流轶事在京中传了个遍,若是方大人靠裙带关系,怎么敢说自己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百姓!”
“宋大人妄言!此等流言,断是不能污蔑太后娘娘,公道自在人心,方某行的直坐的正,宋大人若是执意如此,请拿出?证据,不然污蔑朝廷命官,搅弄皇家颜面?,宋大人可否担当的起?!”
方维也?一脸平静的说完,气的宋玮直跳脚:“但凡方师明白自己的职责,便应该知道,此等流言蜚语有?多?严重,若是你不为,这消息还能自己飞出?宫外不成!”
“娘娘!请太皇太后做主,微臣现在走在长街听到百姓议论,都觉脸上失了颜面?,太后这是要荒废祖宗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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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玮口中讨伐,下一瞬一道声音传来:“太后娘娘驾到......”
帘栊后的周灼桉本是笑着的,听到声音下意识转头看去,只见?温南正从?殿后朝她走来,眉头微皱,周灼桉长袖下的手指蜷缩,紧紧的抓着扶手。
“这是何事?还不将宋大人扶起?来,免得将头磕破了,哀家可是会心疼的。”
温南一来,便掌控了话语权。
周灼桉没有?动,反而回头对着身边的宫人使了个眼色,温南装作没看见?,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