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郡,北境,南藩,已?经派了巡查使前去。
温南将手中的折子放下,看着方维也:“你知?道,我想看的不止这些。”
“过不了多久,便?会有人在朝堂之上,用银子做文章,赈灾救民,总之要有赈灾银的,到时候户部侍郎的品行如何便?可一眼而知?。”
“三地都去了?人怎么样,靠的住吗?”
温南手中托着一碗鸡汤,她抿了一口,不经意的问着,抬头看着风尘仆仆的人,给方维也赐座,吩咐菱花去再盛一碗。
“阿兄,你也喝一口暖暖身子吧,我这前半生,觉得喝的最好的便?是伯母熬的鸡汤,真暖啊......”
温南在怀念过去,她找人去查了,方维也如今没有成婚,甚至都没有婚约,就连一个中意的人都没有。
菱花端碗上来,温南撑着头看着喝汤的人,唇角若有似无?得勾起。
“好喝吗,阿兄,你觉得如何?”
温南歪着头,一双亮晶晶的眸子问人,方维也放下碗,应声点头:“好喝。”
“好喝就好,也不枉费我辛苦熬制。”温南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袄子,额间带着纯白的抹额,圆润的珍珠在她耳垂间微微闪动。
再加上额间的小痣,显得是那?么温和良善,方维也酒这么看着,温南如飘逸的春风,拂过他的心头。
强迫自?己不再去看,方维也的心已?经开始不听话的跳动着。
他面色如常,思绪却飘回?那?年冬日,再看一眼,却见温南的发?尾垂着一只素球。
通红的耳根出卖了他的情绪,方维也压住自?己跳动的心,点头回?答:“三地都去了,这三人我都了解,是与我同期的进士,也是翰林院的同僚,只不过此次一行回?来,多少是要奖赏些的。”
温南点头:“这是应该的,弘扬门楣,我明白。”
自?己的驭下之术还?差了些,正好巧了,那?便?学一学吧。
“这几日朝堂上就辛苦阿兄了,阿兄是凌云木,有你在,我放心。”
温南的脸上带着甜笑,手将碗端过去吩咐菱花再来一碗,这一言一行,甚至亲近,叫人深陷其中,方维也回?过神来,好看的眉眼有些慌乱,连忙摆手:“我该走了。”
“等等。”
温南跟着站起身,看着有些闪躲的方维也,她摆手叫菱退下,伸手去牵这人的指尖,却见方维也犹如祸之不及一般躲开。
温南伤心,细眉微蹙:“阿兄,如今你连你如此嫌弃我吗?”
方维也一连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稳住,他侧着脸,将手挡在面前:“南南,够了......”
“我觉得不够?”
温南逼进他,脚步一走一顿逼着人往后退:“维也哥,我知?道你还?喜欢我,你如今没有中意的人,没有妻子,没有婚约,我们为什么不行?”
直到将方维也逼到无?处可退,温南动手去抚摸方维也官服上的袖口,捻在指尖细细摩挲着。
温南挑起眉,眼中的黑瞳紧盯着人,她此时看不见自?己的摸样,她不是一个正在示爱的小女子,而是像一个贪婪盯着猎物的猎人。
“你我男未婚,女未嫁......”
“南南!”
方维也打?断她,他背对过身去,忍着身上的颤抖:“请你自?重。”
明知?道是假的,方维也看到温南现在的模样还?是很心疼。
若站在这里的不是他,那?南南是不是也会委身他人。
方维也的手攥着,他在这一刻,很想带眼前的人离开,管他的江山社稷。
“我?”
“自?重?”
“我哪里不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