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城外二十里,来信说明日便攻城。”遮欢应答,从怀中摸出一个东西,恭敬的递了出去。
李柏忌拿过来,随意?的放在桌前?,提笔将这?东西的作用写个清楚,落笔,又将东西交给遮欢:“这?个走之前?,交给方维也,假死药若是她被?逼的撑不下了再给她用,若是她自己?有法子?那便听她的。”
“至于其他的,兄弟几个,应该一同上路。”
拿起案几上的葡萄,李柏忌歪着身子?靠在那里,东陵那便确实?知道明哲保身,又有何用,该死的鬼就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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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欢站在那里没有动,怕身上沾染的灰尘会落在屋中,大王这?也好好歇了许久了,遮欢很想问接下来要做什么。
“你今日回去,人牙子?那里买一个乳娘,入了夜去凤雪轩,带上该带上的,离开。”
鸦羽这?些日子?一直在宫城,温南的动作不管到哪里都离不开它的视线,李柏忌知道温南这?两日,除了前?夜休息,多余的时间都守在那风雪轩,长此以往的绷着一根弦,她的身子?,一定会受不了。
温南直到生,利刃都在身上,她想要的太?多,便要让她做一做选择。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风雪轩?”
遮欢有些不解,那里曾经被?传闹鬼,没事去那里做什么,对上李柏忌的眼神,遮欢老实?的点点头?。
李柏忌收回眼神,他的孩子?,哪能?从小住在那荒凉之地,他知道温南为什么藏着掖着,因为她没有退路,她害怕。
害怕有人会对她的孩子?动手,害怕自己?生出软肋。
至于他身上的铁链,这?小小银绳,又怎能?将他拴住。
“行了,还在这?杵着做什么。”李柏忌有些不耐的瞪了遮欢一眼,平日里还算机灵,怎么这?些时日往那一站像是快木头?。
“属下告退。”
遮欢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了,眼神偷摸的从李柏忌身上的锁链上划过,这?夫妻二人之间的雅趣他实?在是不懂。
李柏忌毫不在意?遮欢跌跌撞撞的身影,伸手拿起那红润的果子?细细端详,上面还带着水珠,这?是温南亲自给他洗的。
就站在他的面前?,给他洗。
怎么说呢,那副故作辛劳的小摸样,有些调皮,确实?叫人心生欢喜。
不过两年,南儿,孤且等等你,看你要做一个什么大事,看你将这?天下江山打理的如何,看你,能?有什么风浪。
温南今日气血不顺,她顶着一张黑脸到广翎宫时,李柏忌正在用晚膳。
“听不懂哀家的话就去死!”
人还没有到了屋子?里,那带着呵斥的声音便先传了过来,大门被?人砰地推开,急促的脚步走了进?来,温南有些哀怨的看着李柏忌,往那一坐,便拿起筷子?吃饭。
如今的人可没有晨时的端庄,身上的朝服也换成了平日里穿的常衣。
温南此时还做不到穿那朝服,带那旒冕到正主这?里来显摆。
“饿了?”
李柏忌看着她笑,伸手给她倒满水杯递过去:“喝点温水,别噎着。”
温南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怎么了,受气了?”
温南控制不住情?绪,烦的将筷子?搁置下,发一通脾气:“一个个的听不懂人话,叫他们离开,还杵着不动,昨日刚领了赏,今日便领罚,真?是没有一个能?顺心的!”
贪!
上到官员,下到侍卫,一个个的贪心不足!
“今日方维也进?谏取缔分?封,改行司、府、县、三级制,归于三司由京中管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