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忌上前一步,先坐在温南的身?边,这人点点头,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然后,瞬间扑在李柏忌的怀中:“郎君,我好?害怕,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温南趴在李柏忌的肩头,眼睛望着这人已经染黑了的发丝,没控制住自己的手,轻轻的勾起一缕发丝在手中细细的摩挲着。
你爱我,多爱我一些吧,爱到我以后做的事情不论有?多错都爱我吧。
“哪里疼?”
李柏忌的声音有?些紧张,他扣住温南的胳膊,小心的掀开衣领,想去?看看那里的伤口。
伤口已经结痂掉落,再结痂再掉落,一圈圈的红晕昭示着这里的伤口有?多重。
“遮欢,叫大夫。”
李柏忌开口吩咐,却被温南拉住了衣角,双眼微红,连眼尾处的眼皮都是红红的,只见温南轻轻摇摇头:“不要叫大夫,你在身?边陪着就好?。”
接下来的日子,李柏忌的面上没有?太大的情绪,关?于温南的万事万物却都是亲力亲为。
“烫吗?”
李柏忌用勺子舀着碗里的药,轻轻的吹吹,递到温南的面前。
“不烫。”
温南摇摇头,乖乖的将勺子里的药吞咽下去?,温南的眼神紧盯着李柏忌,不想错过任何一瞬间。
多久没有?人对她这么好?了。
说不眷恋此?时的温柔是假的,说不享受现在的庇护也是假的。
看着李柏忌放下药碗,温南这才垂下头,有?些别捏的拉着这人的手,手指不断在这人的手指上揉捏:“我现在是不是个?拖累,这些日子,我耽误你了吧。”
“要起来走走吗?”
李柏忌反手抓紧温南的手,没有?回答,反而要站起身?来带着她往外走。
“好?。”
温南接上话,看着这人为她绾上发丝,披上外衣。
南藩城,温南以前也来过,只是现在矗立于城墙之?上,将这里的土地踩与脚下,是完全不一样的感慨。
“贺兰伏呢,近日怎么没有?见到他。”
温南还记得她答应贺兰伏的事,开口浅浅的试探着,李柏忌没有?什么情绪:“他在照顾舅舅。”
温南抬起头来,无?辜又茫然的问道:“狼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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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
李柏忌只是轻轻摇摇头,伸手将她抱在怀中。
温南就被李柏忌半搂在怀中,淡然的看着这一切,李柏忌总能知道她在想什么,温南也懒得再往下深想。
不想自己的心被困住。
若是困住,那会不会就是另一个?深渊。
低头便看见两人十指交缠的手,温南不动神色的扣的更紧,她随手指了指下面:“那里好?生热闹,你陪我去?看看可?好?。”
南藩已经不是那战乱过后的南藩了,这里依旧繁华如常,似乎没有?被战争掠夺过的痕迹。
温南身?上披着斗篷,靠在李柏忌的身?边,与他并肩走着。
集市上热闹,李柏忌只是用手护住她,看着这人满脸好?奇,四处看着,最后停在一个?兔子花灯上。
“喜欢?”
李柏忌开口问,轻言细语,好?似在哄她。
“嗯,我从未这样在外面过,这些东西,我也不曾拥有?过。”
李柏忌没有?旁的,只是拉着她到那摊贩处,利落的拿钱,叫温南挑自己最喜欢的。
温南有?些犹豫,眼花缭乱的自己也不知道要挑那一个?,小摊贩连忙起身?,推荐着自己的花灯。
“娘子,都是我家那口子亲手做的,你看这只兔子多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