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伏拉着温南的手松懈下来,他苦笑一声:“还是叫你猜到了。”
“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此次南藩一行,京中三?殿下一同?前行,到了此时此刻,你看?到过那人的身影了吗?”
温南现在全?是回忆里的画面?,李柏忌孑然?一身,干净的站在那血海当中,旁边一脸血的阿菹渠犹如罗刹。
温南敢肯定,李懿已经被李柏忌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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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矣的皇子说杀便杀了,别提是藏食了。
温南没说一句,贺兰伏的脸色便白一分,最?后有些颓废的躺在衣裳,不声不响。
李柏忌个阿菹渠两个人是最?信任彼此的,她看?向贺贺兰伏那张明艳的脸,起了一个主?意。
见人还在思索,温南步步紧逼:“你如今在阿菹渠身边也呆了这么久,怎么就不会示个弱呢?这些光阴你都等过来了,还在乎这几年吗?”
温南的话叫贺兰伏心动。
“所以,在等等,等他们成功的那一天,我帮你杀了阿菹渠如何?”
贺兰伏转动着眼珠,他现在落于下风,想来也没有别的办法,但是他也没有松口:“四位长老待我如父,不管他们是死是活,我都想请你与我一起找到他们。”
“好。”
温南回答的干脆利索。贺兰伏都松了口,那她就不逼人了。
贺兰伏有些乏力的对着她笑了笑,他躺下身,伸手挡住自己的脸 ,声音闷闷的,有些感慨:“阿温,确实?是我小?瞧人了,今日之前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漂亮的器皿,依附李柏忌,依附帝王,只是今日,才知道自己想的有多么离谱。”
温南倒是无所谓,手指绕着自己的发丝,如今她不必束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贺兰伏说的依附她并不否认。
也毫不在意。
“慕强,不是坏事,阿伏,重要的事你能不能越过他去,历史上追名逐利的人比比皆是,为何你我就不行?”
贺兰伏动了动手臂,眯着眼睛看?着坐在自己上方的温南,单薄的身躯却是写满了野心。
“是啊......”
贺兰伏心中甚是委屈,他的江山被人夺走,自己却只能苟且偷生,温南同?自己一样,却有如此大的志向,不想他,困在自己的执念中,怎么都走不出?来。
“现在可?以告诉我,这军营之中有些什么了吧。”
贺兰伏一怔,随后摇头笑笑:“你啊......”
远处厌儿和蕤儿的身影缓缓走来,两人分别拿着团扇,坐在温南和贺兰伏的身边扇凉。
“阿兄,晌午给温温焖只鸡吃吧,蕤儿也想吃。”
厌儿会察言观色,她见这两人的神色都不好,于是开口缓和。
贺兰伏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尖:“小?馋猫。”
“走嘛,走嘛......”
厌儿拉着贺兰伏的手臂撒娇,一旁的蕤儿还有些不明所以,想着一会儿能吃到好吃的,她红着脸,莫名的对温南投出?一模笑意。
“走吧。”
温南先行站起身来,她扫了扫身上的土,拉着蕤儿的手看?着贺兰伏,见那人起来,她突然?叫住了人。
“你身上有多少银钱,都给我吧.,我有用?.....”
夜深人静之时,一道身影从主?营里走了出?来,她垫着脚到了一处帐篷外,轻轻垫起脚猫着腰凑着耳朵往里面?听。
贺兰伏今日的所作所为,叫温南放不下心来,她整整在帐外听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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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州发起战乱,南藩最?结实?的城墙就在这里,李华疑领兵死守。
战争并未有波及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