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份阶级不同,从根本而?言,有?些事,有?些理是她?无?法?触及, 踮起脚尖也够不到。
“醒了就?起来吧。”贺兰伏的声音传了进来, 温南转过?身,只见他站在床榻边上看着自己。
伺候人这件事, 贺兰伏现在做的得心应手, 温南垂眼看着这人利索的给她?穿鞋子, 又突然?有?些释怀,贺兰伏这种金贵的人都能做到忍声吞气, 那她?为什么不能。
“你如今做起事来倒是有?些得心应手了。”温南站起身, 将外?衣着好, 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
“彼此彼此。”贺兰伏也不落下风, 二人互相讥讽。
温南回头看着人,笑弯了腰:“你怎么在我这里?”
贺兰伏无?所谓的耸肩:“以后,我就?是伺候你的人, 你看厉不厉害。”
“厉害。”温南点点头:“他们两个呢?”
贺兰伏伸手往外?指指:“在外?面儿等你出去呢。”
温南出了营帐,默不出声, 只见李柏忌的身边牵着一匹马,她?绕到人身后,憋着气爬到马上:“大王,您松手吧,我想自己试试。”
李柏忌闻言直接将手松开,温南夹着马肚,独自一人离开。
“还是个小辣椒,怎么,昨夜里惹着了?”阿菹渠好奇的问着李柏忌,后者?动身跟上没有?搭话
“啧,生生气,跺跺脚,胆大包天的骑在你的头上,你就?喜欢了?”
李柏忌摆摆手:“她?年纪小,就?不劳舅舅操心了。”
今日是李柏忌为温南挑的马,小马驹温和无?比,带着温南走了一路。
学骑马,也不是那么难。
温南伸手抚摸那小马驹,这种成就?感叫她?露出笑意,身后传来脚步声,只听李柏忌的话传来:“你怎么躲在这里,孤找了你许久。”
昨天夜里的事似乎被翻篇带过?,李柏忌走过?来,仪态稳重也带起一阵清风,温南却不想:“妾身不善骑射,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怕丢了大王的颜面。”
听着带着吃味的话,李柏忌轻笑一声,好看的唇角扬起,他坐在温南的身边,看着她?的侧颜:“还在生气?”
“你这是在哄我吗?给个巴掌,再送个甜枣?”温南回头问着,长?长?的睫毛颤动,是她?心中的勇气硬撑着自己不露怯。
“你不喜欢?”李柏忌凝望着人,身体往后靠了靠,平淡的问着。
“喜欢,妾欢喜的不得了。”温南咬牙切齿的回答,叫李柏忌发笑。
他伸手抚摸温南的面颊,看着这人娇纵的摸样,动手将人抱在怀里:“不闹,乖,孤带你。”
等二人回来之时,温南老实?的跟在李柏忌的身后,红着一张脸不说话。
贺兰伏上下打量着餍足的两人,手里的碗也不耐烦的重重落下。
“阿伏,本王的呢?”阿菹渠坐在饭桌上开口,贺兰伏回头斜了他一眼:“没手啊,自己盛!”
阿菹渠看着这人有?些愠怒而?发红的面庞,眼尾似是染了胭脂。先是一怔,随后也有?些扭捏起来。
接下来的几日,温南总是红着耳根跟在李柏忌的身后,就?连与阿菹渠商讨战事,也落不下。
白?日人模人样的跟在身后,到了夜里又软绵绵的,一刻都不放手。
攻城前夜,缠绵过?后,李柏忌披上外?衣独自坐在案台前。
身后响起窸窣的声音,温南赤着足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窝进李柏忌的怀中,习惯的搂住他的肩膀。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息?”
柔弱无?骨的身子贴着人,温南的身上只着藕色肚兜,衣角上勾着点点花叶,发丝凌乱的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