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狗成日里在前面聒噪,吵来吵去的烦人,你倒是在这里安静的很,若是本王将你在万矣宫中?的腌臜事跟他们说一说,不知那些老顽固会是何等表情,会不会恨不得早些驾鹤归去?”
贺兰伏这才用正眼看?人,洇着红的眼尾挑起,唇边带着笑,他勾勾手,带起一丝香气:“狼王原也?是感兴趣?”
阿菹渠脸色一变,瞬间松开了贺兰伏的手。
“恶心。”
“恶心那你还不走?”
贺兰伏对他没什么好气,伸出手指了指屋门:“门在那里,大王请便。”
阿菹渠坐起身来,有些不自?在,他脱了军靴,翻身上榻:“这是本王的地盘,是走是留,本王自?己做主,既然你有一把子力气,不如给本王揉揉脚,说不定本王一高兴,就能放你一马。”
贺兰伏盯着他,阿菹渠又高又壮,搭在自?己身上腿死沉。
半响,贺兰伏抬起手腕,轻拂过阿菹渠的腿,对面的人似乎是红了耳根,贺兰伏倒不是很在意,不过是伏小?做低,他自?小?就会。
“算了,算了。”
阿菹渠不知道抽了什么疯,贺兰伏的手指还未落下,他便自?顾自?的起来,穿上靴子一路走了出去,就像是被?人烧了尾巴一样?。
“抽风。”
贺兰伏送了口气,安静的靠在榻上,大门一关,蕤儿和厌儿便小?跑过来,靠在贺兰伏的身边。
“我这腿一时半会也?走不了路,你们这些时日试探的看?看?能不能送出信去。”
那日刺杀后,一击不成,回去的路上贺兰伏其实又补了一刀,这次中?了,只是阿菹渠身上穿着盔甲,只不过是一点点擦伤。
自?己却?被?活生生踩伤了脚踝。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诉外界,自?己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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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窣的声音响起,烛台被?点亮。
文竹端着烛台出来的时候,只见温南正独自?一人坐在幽暗的偏厅里,毫无响动。
“还不去睡?”
文竹问道,走到门边拉开门,鸦羽便扑棱着翅膀飞了进来。
“睡不着。”
在烛光的映照下,温南的脸一闪一现,文竹将门关了,走到桌前,将烛台点亮。
“怎么了?”
文竹的话里似是有些关心,温南此时却?毫无心情,她不敢从文竹的手里给碧落传信,也?不知道张玲瑶的人到了之后,碧落会是何等心情,也?不知道会不会露馅。
“在想皇帝什么时候召见我。”
温南身着里衣,她似乎也?不觉得冷,只是自?顾自?的为自?己倒水喝,文竹这才发现,桌上的瓜果皮已经摆了慢慢一桌。
“你还会害怕?”
文竹带着笑打趣。
“自?然。”
温南抿唇,李程兰在死之前,也?是自?己当着陛下的面说了公?主鸢的错处,如今这人生死不明,陛下找她算账不过是早晚得事。
一边是自?己的命,一边是自?己疼爱的妹妹。
温南知道,皇帝不会弄死她,只是有些担忧,若是帝王起了防备,自?己以后的路就难走了,难不成,下次炼药后真的去死不成。
“好了,去睡吧,在吃下去,身体受不了。”
说着,文竹站起身来,一手把住烛台,另一只手架起温南,将人送回屋子。
温南预料的没错,惠帝来了口谕,只是没成想回来的这么早,外面的一片寂静,就连鸦羽在隔壁抖动羽毛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公?公?先去,本宫梳洗打扮一番便去。”
温南接了圣谕,笑着对皇帝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