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周后点头应道,是啊,谁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呢,若不是今早那小太监眼疾手快,床榻上躺着的人便不会再有呼吸。
“今日圣女跳的是请神舞,她在这冬日中一遍又一遍的跳着,只希望为万矣能挣的一丝福分,可是宫中却有人伤了圣女的心?,臣建议,建造问仙之台,祈求神明原谅......”
周后走?出摘星阁,身后的人也跟着出来,临行前,她转头看向那楼阁,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娘娘.”
跟在身后的嬷嬷见主子站在那里不动,刚要?上前询问,只见周后抬起头,侧目叮嘱:“找人盯住这里,去?请陛下空出时间,就?说本?宫病了。”
“是。”
那嬷嬷赶眼色的腾出位置,好?叫跟在后面的小宫女上前扶住,而她自己则匆匆离去?,
她是主子贴身的奴仆,有些事,只能她去?转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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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阁内。
周后带着前簇后拥的人离开,房间又恢复到往日的宁静,贺兰伏慢悠悠地伸手,将温南遮挡的幔帐拉开挽住,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昨日的凉茶:“还不准备起来?”
......
床榻上的温南悠悠转醒,黑亮的眼眸没有一丝迷茫,反而神采奕奕。
她撑起上半身,转眼看向带着笑的贺兰伏,伸手将自己细白的手腕用衣裳遮挡起来:“阿伏,男女真的是授受不亲......”
贺兰伏爽朗的笑了起来,他歪着头看向温南,手指在桌沿上轻点:“这次我可是给你帮了一个很?大的忙不是吗?更?何况,我那王妃之位不是你的吗?何必拘泥于此。”
“不过......”
贺兰伏眼珠微动,话锋一转,他笑道:“阿温,你这波苦肉计可是真的下了本?钱了,你不怕没人接的住你吗?”
温南从床榻上坐起身来,自顾自的穿上绢袜,她的脸颊还是麻木,不带一点知觉,只是扯着那唇角皮笑肉不笑罢了。
披上外衣,温南走?在贺兰伏身边坐了下来,昨日文竹应该是去?找李柏忌了,不到城门?开,她是回不来的。
温南不得不承认,她今日下决心?的时间太过短暂,但是文竹好?不容易离宫一次,她不得不做,但是她知道,李柏忌不会不留人在自己身边的,正好?可以明着看一看身边有几双眼睛。
如今也算是看到一个,也不枉费自己在寒风中呆了那么?久。
更?何况,不付出,怎么?会有收获呢,疯一点,大胆一点,得到的会更?多。
再就?是,她想的清楚,以自己现在的地位,撼动公主的地位可能是不成,但是再咬掉一次她的舌头,还是能做到的。
没有嘴,高高在上的哑巴,谁又知道她在说什么?呢?
心?中畅快,有仇必报,她并不是君子,所以等?不了十年。
“这不是有人将我接住了吗?”温南无所谓的摆摆手,伸手也为自己倒了杯茶,昨日夜里的茶已经凉透了,正好?能浇一浇自己如今火热的心?。
伸手托住下巴,温南挑着眉,带着笑看着贺兰伏,精致的脸庞,只有一双灵动的眼睛还能看的过去?,温南开口:“不过阿伏确是聪明,看在你为我铺路的份上,我少收你一个请求如何?”
贺兰伏听完轻笑:“你倒是不贪心?。”
“那是自然。”
温南点头应下,她本?让贺兰伏答应自己三?个条件,如今这人也算是帮了自己一把,少一个也是应该的。
“你不怕这次彻底得罪了文鸢,以后在宫中没有好?果子吃?”贺兰伏站起身来,从身上拿出清凉缓解疼痛的药膏,骨节分明的手指沾着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