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瞥了?贺兰伏一眼,将弄脏的纸张拿起?来,吸取多余的墨痕,小心的将纸张晾了?起?来,等上面?的墨汁干了?,还能用来练字。
贺兰伏愣了?一瞬,随即哈哈大笑,他笑的乱颤,将手搭在温南的肩头,却?被人一把甩开。
“阿温阿温,你真是太有?意思了?。”
贺兰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笑意却?不达眼底,看着?温南的侧脸,他的手指轻轻一动,卷上温南垂下的衣袖。
手指在上面?摩挲半响,贺兰伏挑着?眉,桃花似的眼尾上扬,雌雄莫辩的脸不断的凑近温南,带着?气息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开口:“阿温,我也想如你般嘴毒,你亲亲我可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温南回过头,鼻尖充斥着?贺兰伏身上的香火气,她脸一板,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伸手用手掌扣住。
“去?找李柏忌更简单。”
“阿温真是好无情?。”
贺兰伏的眼睛从?温南敞开的指缝中看出来,他对着?温南眨眨眼,然后轻吻这人的掌心。
......
“你若是再不走,我便将这手里的笔塞进你的嘴里。”
温南用手中的毛笔唬着?人,贺兰伏轻笑两声,看着?身上被甩上的墨点,摇着?头站起?身来:“阿温还是如此开不起?玩笑,不过你以后要成为我的王妃,还是要贤良淑德些才好。”
温南也不理?他,而是聚精会神的拿笔练字,贺兰伏也不自找没?趣,围着?人转了?两圈,算是给他自己找了?个台阶后才离开。
还未好好歇一会,刚用了?午膳,那人便如温南所想如期而至。
看着?来势汹汹的文鸢公主,温南放下手中的鸟食,站起?身来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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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市长街,一座威严的府邸,门口坐卧的两尊石狮子神采奕奕,满是肃穆。
只不过这府门口还挂着?的两杆白灯笼,依旧映照着?孤寂。
“阿爷!”
孙时英从?翻身下马,进了?院子看着?正在打拳的老人,没?忍住心中的委屈,快步走了?上去?。
孙老将军不过五十上下,只不过满头白发甚是乍眼。
他前半生征战沙场,颐养天年之际,却?痛失孩儿,往日沙场留下的伤痛与突如其?来的打击,叫这位叱咤沙场的杀伐人物一夜白头。
就连那平日里穿着?铠甲都挺直的腰杆,也瞬间佝偻起?来。
“好孙儿,怎么哭了?。”
孙荀一脸慈爱的看着?孙时英,这小孩长的与他儿子相似极了?,如今他身上已无牵挂,只想自己家唯一的独苗苗能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自己也能放心去?酒泉之下见那早去?的贤妻。
“阿爷,我想去?参军。”
孙时英看着?阿爷布满皱纹的脸,抹去?脸上的眼泪,带着?些许执念,期待的等着?回应。
“不许!”
果不其?然,孙荀严厉的拒绝了?孙女的要求。
“为何不可!我也可像父亲一般,领兵杀敌!阿爷,孙女自幼跟着?父亲东奔西?战!父亲懂的兵法,我也可参透半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孙荀一脸严肃,他背过去?不再看一脸哀求的孙时英,手指却?掐着?自己的掌心!
如今万矣重文轻武,从?前朝开始,他为国征战三十余年,开疆拓土,如今朝堂更迭,他不愿家人再走他自己的老路。
“阿爷!”
孙时英跪倒在地,她想参军,也知道?女子不能参军,她想求求阿爷能寻找往日好友的照拂,她真的很想与阿父一样,执掌千军万马,叫无数人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