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母亲的无知怯懦,护不?住他,以免出来受苦。”
碧落也无法回?应,只能抱着?温南哭。
“我累了,我不?想活了......”
久久不?语后,温南如同?将死之人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灵气。
她?从前的认知都是错的,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事到?如今她?长这么?大,身边除了一个碧落,竟是什?么?都没剩下,实在是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碧落一怔,将温南抱的更紧了些?:“姑娘,你甘心吗?”
温南双眼通红,那干涩的眼睛转动了一瞬:“不?甘心,又能怎么?办,我的日子一眼都望到?头了,无权无势,只能如同?蝼蚁一般被人欺凌,我不?懂,什?么?都不?懂,也没有人教?我,我现在甚至都觉得所有人都是坏的。”
“姑娘,大王还是疼爱您的,这些?日子,库房里的罕见补药几乎都被搬了个空,不?如趁着?如今大王心疼您,将那幕后凶手抓出来?难道你不?想为你腹中?的孩儿报仇吗?”
碧落现在真的害怕急了,姑娘身上的生机太少了,不?吃不?喝仅凭补药吊着?命,昏迷着?还能强行灌进去,如今醒了,要是没了求生的欲望,怕是撑不?了两天了。
“报仇?”
温南的双唇颤动,双眸微阖,泪水顺着?脸颊落了下来,沾湿了整个下颌。
拿什?么?报仇?不?怪她?软弱,金赟儿已?经死了,自己也在府中?毫无根基,说报仇谈何容易。
“对,姑娘,我不?怕死,可我们就算死,也要拉上人陪葬不?是吗?”
碧落的说的狠毒,却带着?哄人的意味,她?明白?姑娘的性子,只是能找个郁结,叫人有活下去的意义,哪怕是一个执念。
只要能活下去,以后一定会好的。
“我想睡一会儿,碧落。”
温南黑睫颤动的厉害,握着?碧落的手也用了几分力?气,直到?这人闭上眼,碧落才将温南靠在床铺上,给人盖上薄被,这才小声的说了一句:“姑娘,我就在这,有什?么?叫我就行。”
温南没再回?话,碧落也闭口?不?言,就这么?静静的呆着?。
直到?下半夜,温南突然出声:“我想活着?......”
蝉鸣越发响亮,极近酷暑,府中?的小厮个个拿着?根长竹竿不?断的黏着?院子里的飞蝉。
李境梅与辛柔就坐在那落池旁边,说着?话,似是高兴了,将手中?的鱼食丢进去,引得水中?的小鱼纷纷前来。
近日心情不?错,李境梅对辛柔的脸色也好了些?。
虽说前一阵陪大王外出赴宴出了些?幺蛾子,不?过温南肚子里那个总算是没了,就是大王那关切的眼神,叫她?格外嫉妒。
昨日大王吩咐人来说,今夜会到?闻香阁来,想想李境梅便有些?小女儿心思。
辛柔也不?是看不?出来,她?笑道:“小姐既然有些?难耐,何不?去风月早早接了大王回?到?闻香阁。”
“这可不?行。”
李境梅打断辛柔接下来的话:“家中?嬷嬷可是教?过,不?管是男人还是夫君,总是不?能时时黏在一起的,耐得住心思,才能得到?好的结果。”
“原是如此。”辛柔点点头,一抬眼,便看见一个熟悉的人缓步往风月那边走去。
“温南?她?怎么?出来了。”辛柔瞬的站起身来,惹得一旁李境梅不?悦。
李境梅懒散的抬头忘了一眼,不?屑的说着?:“当然是趁着?现在,叫大王怜惜她?,想再得一个孩儿,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了。”
李境梅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