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势,我们还要忍住。”李柏忌放下?手中玉,表情逐渐带上?戾气,一把拉住阿菹渠腰间的弯刀。
“我可?干不了。”阿菹渠背过身去:“你想砍自己砍吧。”
“忍字怎么写我这些年已经?写过万万遍了。”
李柏忌手指渐渐滑过锋利的弯刀,寒刀倒映出他的轮廓,手腕轻转胸前的衣帛划开,瞬间鲜血血直流。
他只是闷哼一声,随后?将刀扔到地上?。
阿菹渠听声回头,看着鲜血透出衣襟,忍不住上?前:“快包扎起来。”
李柏忌伸手挡住阿菹渠的手,摇摇头:“战场厮杀,哪有能包扎伤口的空余,伤口不腐,他们不会相信的。”
阿菹渠算是没了脾气,只能为李柏忌擦去额头因为疼痛渗出的冷汗。
“你怎么就这么倔强,等我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时间会带走一切的,只要你是帝王,所有人都会臣服与?你,何必受这些罪?”
“父皇拼下?的江山,我要双手干净的将它接回来。”李柏忌原本洇红的嘴唇有些苍白,他却?因为疼痛笑了起来,笑的瘆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请舅舅离开后?,吞噬伏领。”
“伏领不过是个?小部落,要它何用?”小小部落,阿菹渠还不放在眼里?。
“伏领边靠西?郡,因为我要第一个?死的,必须是李褚。”李柏忌目光阴沉,像是觉不到伤痛,露出瘆人的笑。
“西?郡?你要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阿菹渠也听说过前些日子西?郡王面圣,公然索取北郡边城,但他觉得有些不值,要西?郡还不如拿北境。
李柏忌只着玄衣,这是他矜贵风骨,再就是除了自己不会有人看到他的伤处。
一身玄衣,早就被鲜血浸湿,李柏忌这才伸手撕下?衣摆包住伤口,他嘴唇有些干裂,表情肃杀。
“母后?宫中的玉瓶被他女儿打?碎了,死一个?金赟儿还不够格,我要让他赔掉整个?西?郡!”
这些年他们一个?个?不停的试探,将他的院子里?都塞满自己人,不过是些废物李柏忌根本不放在眼中。
唯有这个?李褚竟敢用母后?的身后?物来挑衅,日日摆放在他眼前,本想着全当金赟儿是侍候瓶子的侍女,如今瓶子碎了,他们也不必活着了。
“好。”阿菹渠答应下?来,站起身唤了外面的小兵去找军医。
“那?我两日后?作势退兵离开,你手下?这些士兵如何?”阿菹渠吩咐完人,拿起刚才用完的创伤药,为李柏忌处理伤口。
“老样子,留下?老的,新兵全部带走。”李柏忌仰起头,方便阿菹渠去解他衣领旁的扣子。
血已经?止住,狰狞的伤口沾着衣料,叫人不寒而栗,阿菹渠都是皱着眉给他解的衣裳,受伤的人却?一声不吭。
“城中的尸体腐了吗?”李柏忌喉结上?下?微动,渗出的冷汗已经?从额间滴落到发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