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盯着她看。

其实，他更想跟她说的是：对不起……无意伤害了你，对不起，不该护着方雅薰；对不起，一直以来他以为对方雅薰的亏欠到最后却发现是一场骗局，反而害了你。

偌大的病房里依旧只有安静的气息，宽大的落地窗东方的天际微微放亮。

清晨的光线照射进病房的地板上，整个房间随之变得明亮起来，医院大楼下面也逐渐人多起来。

云亦舒好想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她看到了那个孩子，站在远处看着她，她看不清孩子的样子，很模糊很模糊，只看到那孩子穿着大红色的裙子，朝着她招了招手，然后她听到一声，“妈妈，我走了……”

“不要走！孩子！”

云亦舒伸出手，嘶吼一声，只觉得胸口猛然一疼，瞬间睁开了眼睛。

可云亦舒一睁眼，就看见坐在床头的男人，她懵了好几秒。

“舒舒，别怕，我在。”

白淳于猛地抱住她，在听到她那声嘶吼时，他的心忽刺痛了下。

他的手臂寸寸收紧，像是要把云亦舒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一样。

被突然抱住的云亦舒恍惚了下，昨晚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她的脑海里，她对方雅薰开了两枪，她的腿有可能废掉，她走的时候晕倒了……

那他不应该陪在方雅薰身边吗？

怎么在她这呢？

真是奇怪呢。

她又不稀罕他在这。

云亦舒在白淳于的怀里挣了挣，缓缓的推开男人。

第463章 第463章 废她双腿，如她所愿罢了

表情没多大的起伏，清冷的五官，更显单薄，声音也淡淡的：“你怎么在这里？你这时候不应该陪在你的心头尖身边，又或者说你应该把我送进监狱里，因为我伤了你的心头尖……”

这话一句一句你的心头尖，让白淳于的心里多了一层怒火。

他的神色有些阴沉，双手还停留在云亦舒的腰间，骤然收紧，力道有些重，有些咬牙切齿，“舒舒，她不是我的心头尖，你伤了她，我怎么会送你进监狱。”

云亦舒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哎呀……

原来方雅薰不是他的心头尖啊……

原来她废了方雅薰的双腿，难道就这么算了，真好。

确实很好。

云亦舒眉眼微微挑起，有不屑和凉薄的笑意从脸部轮廓中倾洒而出，似笑非笑的凝视着男人，声音依旧是清冷的，“我真替她感到不值呢，昨晚上她还说让她的淳于哥哥把我弄死呢，有些事情你大概也知道了。”

她顿了两秒，继续说道：“我说过，我会让那些伤害我孩子的人都得到报应，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不会，不会……”

一提到孩子，云亦舒的眼里有化不开的恨意和杀意。

白淳于抿着唇，一直都没有说话。

沉默几秒后。

云亦舒闭上了眼，好一会儿重新睁开，那些起伏跌宕的情绪已经褪去了不少，轻轻的笑了笑，有几分浅薄的无力，声音也变得清透起来，但显得没有温度，“你还坚持不跟我离婚吗？白少，我能伤害方雅薰，我也同样能伤你的母亲。”

她大概真的疯了，她心里有一个执念，那就是替她的孩子报仇。

她不会蠢到杀人，但她会让那两人永远记住她而已，一辈子都记住她。

“舒舒……”白淳于低低的喊了一声。

他知道她心里恨，一直记恨着，方雅薰被她开了两枪，他并不想去追究她的责任，如果不是她，他或许要带着那亏欠过一辈子，被她骗一辈子。

方雅薰的事情，他不想去管，他也不会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