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次只顾着除草,回去就晚了些,那时候贺安虞也没什么表现,就是会问他怎么回来这么晚。

第三次由于天气都进入五月了,麦子也快到灌浆期了,武肃一就在地里待得长了些,回去后贺安虞就不高兴不吱声了。

武肃一哄了半天才把人哄好,照顾贺安虞固然重要,但满地的庄稼也是他的心头肉啊,是实实在在能吃到肚子里,装进口袋里的东西。

所以贺安虞发火了之后,武肃一特别为难,他知道不要妄想和三少爷讲道理,就算讲赢了也不会起什么作用的。

那样只会让贺安虞更生气,对他态度更恶劣,没有一点好处。

所以武肃一想了个法子。

他把自已的两亩地再次‘租’给了满月一家,请他们代为打理。

这一季因为快到收成时间了,所以他先给了满月一块银元,让他们家帮帮忙。

从下一季开始,这两亩地的收成俩家三七分,满月家三,武肃一七,另外种子肥钱都由武肃一出,其他的由满月家负责到底。

满月当然也是同意的,除了可以多收粮,让日子好过些,武肃一只要不常出去,他就可以不用给邪恶的三少爷送饭了。

虽然他回来干活了,脸也已经好了,但是看见三少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时,他还是两腿发抖,心里怕得要命。

五月的天气已经相当热了,这几天都是大太阳,到了晚上还是热气腾腾的。

武肃一端着水盆到屋里给贺安虞擦洗,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三少爷对他也逐渐不那么害羞了。

虽然每次的擦洗过程中,贺安虞都会脸红,都会起反应,但武肃一并不觉得有什么,他就是认为很正常,因为他自已也是男人。

此时,贺安虞靠着床头,抱着胳膊一脸的不高兴,见武肃一一直低着头不看他,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对这个男人太宽容了,以至于这个人开始不把他当一回事儿了。

贺安虞冲着他叫:“看着我!你那地怎么弄的!”

“我租出去了,不用再去看了。”武肃一拧好布巾,走过来给贺安虞擦脸,语气温和平静,“少爷别再生气了,我以后哪都不去,就在后院陪着你。”

贺安虞不依不饶:“你上回等我吃过晚饭人才回来,你说你做的对吗?”

“......”武肃一心想,俺可真是卖给贺家了。

“问你话呢!”贺安虞吼他。

“不对!”武肃一立马站好,高壮的个子一点威严都没有,被气呼呼的小少爷训得挺胸抬头的,“我把少爷扔在这里大半天,是我做的不对!”

“你真是的,给你几天好脸色看看,你真把自已当个人了!”贺安虞眼神又恢复到原先的狠厉,指着武肃一说道,“从今晚开始,你给我站在床边守夜!”

“......好的少爷。”武肃一无奈叹气。

他总共在那屋还没睡半个月,这又要到里屋守夜了,唉,三少爷真是病得不轻,又要折腾他了。

武肃一继续低头给贺安虞擦身子,看上去有一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贺安虞敛目盯着他看了一阵儿,不太高兴,但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来回一扫武肃一光着的上半身。

“......”贺安虞眯眼酝酿了片刻,然后突然冲着武肃一喊了一句。

“把你裤子脱了!”

不过这句话喊完之后,他生气的脸色就有些绷不住了,眼神也开始不自觉躲闪。

“啊?什么?”武肃一怀疑自已听错了,他一脸茫然地望向贺安虞。

贺安虞咽了一口口水,表情显得有些不耐烦,他瞪着武肃一,装作很有理由的样子。

“凭什么每次我都是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