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贺安虞第一次因为吃得太饱躺在床上没法动弹了。
武肃一收拾完桌子,瞧见他那圆鼓鼓的,露在外面白白的肚皮,脑子里一瞬闪过一些不该有的东西。
贺家大院重新归于了平静,除了满月回家养伤去了,其他人依旧按部就班,各做各事。
下午贺安虞沉沉地睡了一觉,睡觉前他又问武肃一:“你能不能守着我啊?”
武肃一想也不是晚上,下午睡觉有什么好守的,他有些想不通,但还是答应了贺安虞。
贺安虞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醒来第一眼看见屋里黑漆漆的,忽然慌神了,撑着身子大喊了起来。
“武肃一?武肃一!”
武肃一拿着食盒赶紧跑回来:“在呢少爷,我刚刚去拿晚饭了。”
听到武肃一回应他,即便还没看见人,贺安虞也从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想,真好,武肃一没有趁他睡着跑掉。
晚饭时武肃一转头看了一眼四周,有些好奇地问他,“少爷,你屋里为什么点蜡烛,不点煤油灯?”
贺安虞坐在武肃一腿上,两只手拿着白面馒头轮流咬着,脑袋半靠在武肃一的肩颈里,看上去心情很好。
张嘴吃了一口喂给他的青菜,噘着嘴想了想,皱眉说道。
“小时候在外面玩渴了回家,问二娘哪里有水,二娘说桌子上就有,我跑进屋看到桌子上有一碗茶,端起来仰脸就给喝了。”
他笑了,眼眸弯弯看向武肃一,“你猜我喝的是什么?”
“......是煤油?”武肃一有些不敢说。
“聪明!”贺安虞哈哈笑了出来,抹了一下嘴巴,“所以从那开始,我就不太能闻煤油的味道了,一闻就要犯恶心。”
“怎么会把煤油放到碗里?”武肃一想不通这谁干嘛要这样做,“还给放到了茶桌上。”
贺安虞伸手指指另一个菜,在武肃一的腿上颠屁股,“武肃一,我要吃这个!”
武肃一夹了一筷子喂给他,贺安虞嚼了几口,又说,“大娘说她准备倒出来换灯用的,还没来得及收拾起来,结果就让我给喝了。”
020.就是不一样
“当时大娘都心疼得哭了,怪二娘没把我领着进来,然后爹也怪二娘,慢慢的,二娘就更讨厌我了,哈哈哈。”
武肃一默默听着,等贺安虞咽下嘴里的饭,温柔体贴地问他:“那我待会给它拿出去。”
“啊~”贺安虞张大了嘴,跟个巢里没长毛的小鸟一样,在武肃一这个大鸟的怀里扭着,“我要吃你的嫩豆腐~”
武肃一把豆腐夹起来细细吹凉,喂给了贺安虞,轻声地说,“就着点馒头吃,我的菜都咸。”
贺安虞乖巧地点点头,没什么感觉似的,咬下一大口馒头,嘴里说话都有些不清楚,“煤油灯更酿!不用拿回去,我现在闻着还行。”
武肃一喝着贺安虞的糖水荷包蛋,把他那些淡出鸟味的菜一个不留全给吃光了。
在吃喝上面,武肃一是不挑的,他是那种有饭就可以吃饱,吃饱了就行的人。
以前在老家给人干活,红薯藤熬的咸稀饭他能喝两瓦盆,麦麸窝头都是按筐吃,但他一个人干活也抵几个人了,所以很多人也愿意找他。
吃完了第二顿心满意足的饭,贺安虞脾气都好了不少,躺在床上也不说脏话了,就笑着看武肃一做事。
武肃一打来热水准备给贺安虞擦洗,刚端到屋里,贺安虞撑着胳膊肘不解地问他。
“武肃一,你怎么穿着衣服啊?”
“什么?”武肃一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怎么穿着衣服来给我擦洗?”贺安虞重复一遍。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