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虞赶他走:“知道了!快去打敌人吧!”
雷慎霖走了,贺安虞立马就把满月喊了进来。
俩人一夜又几乎没睡,商量了好多的事情,最后决定趁着雷慎霖应战无暇顾及他们时
偷偷跑掉!
天一亮,贺安虞就要求守卫兵带着他去银行。
守卫兵有些为难,因为雷慎霖交代他们一般不允许贺安虞私自外出,于是就拒绝了他。
贺安虞料想到会这样,就冷着脸威胁守卫兵:“前方都打起来了,你把我关在这里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雷中尉不得把你皮扒了?”
守卫兵:“小少爷,可雷中尉交代过......”
“我就去趟银行,办完事情就回来,绝不多留,行不行?”
经过一番考虑,守卫兵同意了,他开着车带着贺安虞和满月去了银行,等办完了业务又安安全全地把人带了回来。
而这一整天雷慎霖都没来过。
贺安虞知道这次敌人的有意偷袭可不是小打小闹,按照第十五军的兵力,能这么打上一天的,足以说明此时战场上对峙有多激烈。
夜里,贺安虞隐隐听到了炮声,似乎来自于很远很远的地方,辨不清具体方位。
第二天等到傍晚时分,雷慎霖依旧没回来。
而此时的炮声却愈发清晰了起来,甚至可以听出稀稀拉拉的号角声......
贺安虞虽然没见过实打实的战争,但他不是傻子,炮声变得清晰了,那么说明什么?
答案就是第十五军正在被敌方势力向后逼退。
贺安虞觉得不能再等了,他喊上满月,再次堵在门口要求守卫兵带他出去。
这次是去贺家大院。
守卫兵也知道敌方军力可能强盛于第十五军,他按照雷慎霖的安排,想着应该到时候了,他能带着贺安虞撤退到军营里避险了。
贺安虞仍旧威逼利诱,拿雷慎霖去压他。
最后答应一处理完家事,就立刻回来收拾包裹晚上去军营,他的话也迫使守卫兵硬着头皮开车带他去了贺家。
贺家的大门半敞着,没有人走动的迹象。
战火的影响也让底层的佃户们慌乱不安心神不宁,他们一个个都像是雷雨到来前的蚂蚁一样,守在家门前不知该走还是该守。
贺安虞推门进去,满月跟着他也进了大院,当看见暴尸的二夫人和老爷时,满月不免有些害怕。
而贺安虞心里早就有决定了。
他这番前来可不是为了留念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老宅,还是来算清一笔陈年旧账的。
他和满月弯弯绕绕,总算是找到了大夫人的卧房。
门依旧是敞开的。
大夫人头发散乱,面上都是抓痕血痂,她呆滞地坐在床上,对贺安虞和满月的到来无动于衷。
屋里有些黑,贺安虞走过去点上了煤油灯。
灯焰明亮,但照不到大夫人那处,她像是坐在泥潭中一般,周身都被一股浓稠的黑侵蚀着。
满月搬了一把椅子给贺安虞坐下,他站在一边紧盯着大夫人,以防她突然对贺安虞动手。
三个人在屋里沉默着。
也因为这份沉默,远处的炮火声像是在近处似的,声音大的仿佛都在屋里回荡。
过了好久,大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了出去,她转过头,模样狼狈不堪。
她不悲不喜地问贺安虞:“我的君儿呢?”
贺安虞看着她,意图诛心。
“你是说大哥吗?”
大夫人眼神平静到毫无波澜。
贺安虞装模作样,想了想,遗憾地摇摇头:“他昨天一早就被派去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