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失神地跪在了院门口,呆滞绝望,她姐不知道的是,她的存在也给了满月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啊!
“大姐......满星......”
“大姐!!!满星!!!”
满月嚎啕大哭,这一刻他忽然痛苦得不行,一种无奈又愤恨的仇恨感在他心中蔓延,突破着向上生长出来,成为蜿蜒又往下渗血,一棵血淋淋的枯木。
是啊!少爷说的对,他凭什么不怪他们,凭什么独自忍受这伤痛,凭什么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凭什么!
满月待在屋里,重新拿起木板,给满桃红和满月做了两个牌位。
一个人边流着眼泪,边把饭吃完,在吃之前,他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菜放着。
离他家远上一段路的荷塘里,冬日的阳光折射,枯萎的荷叶柄像是数把刺出体外的匕首,那一方红到耀眼的布则像是血,在破碎的薄冰水面上漂浮着被冻结,似乎有涟漪久久都未散开......
贺家。
一个偏屋里,骆管家跪在地上,大夫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道。
“三万七千斤的粮,你与账房共支要了多少粮款?”
骆管家支支吾吾:“一,一共是两万块......”
“两万块?”大夫人显然不信,“账房可不是和我说了这个数字。”
“......真,真是两万块,都是实打实买了粮的,夫人,你这又是作甚?”
骆管家抬头,与面色冰冷的大夫人对视上了,“那,那粮凑不齐五万斤,您叫我也没办法啊!我这些日子起早贪黑地都在外面收粮,我也不想大少爷被征去啊......”
131.吹吹风
“不足四万斤的粮,你支要了五万块,对吗?”大夫人看着他,声音一下狠厉起来,“骆家堂,你好大的嗓子啊!”
“......夫人,我跟了您到贺家三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难道还错怪了你?”
骆家堂从容不迫,“我虽是跟着您过来,但这些年您也看到了,贺家上下都没拿我当回事儿,要不是陈大管家摔断了腿,这管家一职又怎会轮到我的头上?”
“你想说什么?”大夫人审视着他。
骆家堂行了个礼,自已站了起来。
大夫人跟着一怔,不敢相信,“你做什么!”
骆家堂:“夫人若不信我,便将管家一职拿了去,我还回我原来的地儿,不参与贺家任何琐事。”
“你在威胁我?”大夫人属实没想到,昔日对她言听计从的骆家堂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谁给你的胆量?”
“我总不能一辈子不为自已考虑。”骆家堂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看着大夫人好一会儿,笑了,“......眉钦,我不想做你的狗了。”
“你叫我什么!”大夫人狠拍了一下桌子。
“眉钦,我是个男人,这些年你懂我是怎么过得吗?”
大夫人一脸怒色,她的手抓着桌沿,像是要把桌子捏坏似的。
骆家堂随意地走动了起来,背着手摇摇头,深思了片刻,又看向大夫人。
他说,“君儿现在被抓去了军营,这已经不是我能替你办得了的事了,你可知那雷中尉与袁婷母女俩甚是交好。”
大夫人瞪着他,仿佛要把眼前的男人给看出一个窟窿出来,这个人竟然说不想做她的狗了。
不想做就可以不做吗?呵呵。
当初,对她发誓一辈子衷心伴随他的骆家堂,仰慕她爱慕她恨不得把自已的心肺掏出来,甘愿听她差遣的骆家堂,也要在这种节骨眼上背叛她吗?
大夫人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