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贺奉君在离开这里之前,还是被盛英繁软磨硬泡地抱着亲了一通,不然他就耍赖躺在门边不给人出去。
等贺奉君前脚一走,后脚盛英繁就带着几个土兵去了雷慎霖的住处。
雷慎霖,关北总督军雷大帅的亲儿子,混账东西一个,若不是他负责第十五军,盛英繁都不会担心到要特别申请调过来。
这人到召庆镇不过短短三个月,民心未稳之时就出了炸死无辜老百姓这样严重的事情。
不说别的,单单对第十五军在此驻扎就产生了很负面的影响。
眼前为了应对敌方日益壮大的势力威胁,各所在地军团无一不在招兵买马,储备粮草,所以能够顺利筹集到所需物资,必然也得得到当地人的支持和信任。
到达雷慎霖的住处,时间不过才七点出头,盛英繁没给他留任何面子,抬起一脚就把他的房门给踹了。
屋里随之而来响起女人尖锐的惊叫声。
“啊啊啊啊啊!你们是谁!干,干什么!”
一股浓重的酒味混合着女人刺鼻的胭脂水粉味似乎被闷的发酵了,直接强烈扑面而来,瞬间就污染了早晨清新的空气。
盛英繁嫌恶地用手背掩了一下鼻子,要不是一早上嗅了他家小醋坛子的脖颈,这阵儿止不住能呕出来。
他带着土兵进到屋里,饶是这么大的动静,雷慎霖也像一条死狗一样睡在那儿,动都没动。
地上乱糟糟地扔着一些衣服,有的都被撕破了,还有一些空了的洋酒瓶子,一些被踩烂的水果。
甚至一些发黑的血迹,可见昨晚战况尤其激烈。
床上,女人持续不断地尖叫,她抓着毯子害怕地挡住自已的身体,这一个动作倒让身旁的雷慎霖不小心走了光,全露了出来。
盛英繁觉得一阵儿反胃,他侧过脸示意了一下土兵。
几名土兵立马都转过了身,他也转过了身,语气威严地说道:“穿好衣服立即离开这里!”
女人慌忙地下床,从地上扒拉着自已的衣服,接着又跑回床上,一边穿,一边试图叫醒雷慎霖。
“长官...长官!你醒醒啊,有,有人来了!”
“长官?你醒醒,快醒醒啊......”
女人没有叫醒他,穿好了衣服之后还一脸担心地看着盛英繁几人,生怕他们会把雷慎霖给抬到大街上示众一样。
见她有些舍不得走的样子,盛英繁玩味地笑了一声,“怎么?要在这里等我们雷中尉醒过来吗?”
女人:“你,你们,一大早上的......”
盛英繁可不想听她说什么,抬手:“送这位小姐出去。”
“是!”一个土兵过去,动作野蛮地把女人直接拉走了。
现在,屋里就剩他们这群男人了,盛英繁踢了踢地上散落的各项物品,往床边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疲惫的雷慎霖,咂舌。
“雷中尉年纪轻轻,过得倒是这般快活潇洒。”
“我没来之前,他也是这样吗?”
盛英繁一说完,身后的土兵就集体点了点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然后一同出声。
“是的!”
“哦,那现在是不是该给他醒醒酒了?”
盛英繁又给了一个示意,有个土兵跑了出去,没一会儿提着一桶冰凉的深井水回来了。
盛英繁二话没说接了过来,朝着呼呼大睡的雷慎霖就扑了一个底朝天!
‘哗!’
“啊!”一声惨叫跟着响起。
床上的雷慎霖被冷水扑的一个激灵,狗刨一样的姿势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睡得是席梦思,软叽叽的,导致他错乱地以为自已掉水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