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语点头,把孩子递给她看。
沈春兰略略一扫襁褓,嘴里立即咕叨了句,“造孽的死女。”
她接过孩子就往院里去,这次没直接闯了,站在一边冲沈知墨挤眉弄眼,沈知墨不耐烦地放下书过去,
“什么?”
“你跟妈老实说!这娃子是谢女婿还是方女婿的?”
“关你什么事?”
“怎不关我的事?”沈春兰眼珠子又一转,也对,不管姓方还是姓谢,是她外孙女这事都造不了假。
“我还要上课,别打扰我。”
沈知墨一推胳膊,沈春兰也不恼,乐呵呵地抱着孩子走了。
待沈知墨上完课寻到客厅,沈春兰已经拉着方语坐了两个钟头了,她一边抱着听雨,一边手舞足蹈地讲着沈知墨儿时的逸事,起初方语觉得尴尬,渐渐听入了迷,再怨,也该给予老辈一些尊重,场面一时出奇地和谐。
“你不要怪墨墨,现在多的很,城头一个乡下一个,晓得不?我看墨墨也没不舍得给你花,两口子整那么多气做撒子?”
“妈!你又在说什么!”
浅听了一句沈知墨就觉察到不对,连忙打断了沈春兰滔滔不绝的歪理。
“你就不能像别的妈那样正经点?”
“我要像别的妈那样?你还念得成书?你彩礼我可一分没拿,全给你了……”
“是娘供我念书的。”
谈及沈知墨娘亲,沈春兰闭了嘴。
她的话倒不假,总比又不养又要行使母亲权威的那帮混账妈,好上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