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墨一面这样想着,一面编出好几个草环,轰山炮站累了,趴了下去,沈知墨也坐下了。
近处没什么树木,方语捡了几捆树枝撂叠到轰山炮身上便往深山里去,望着那道清挑瘦长的背影,沈知墨陷入幻想。
她明白了,她就喜欢瘦瘦弱弱的alpha,谢月枫那种大块头死肌肉根本不合她胃口。
力量,可以是保护,也可以是侵犯。
反观压着方语欺负的时候……下面格外有感觉……今天她甚至愿意剖析内心最深处、最邪恶的那一层。
因为方语天生残疾,天生,就低她一等,所以跟方语在一起的时候非常……畅快、自由。
这正好是omega们最缺少的感觉,尤其是接受过新思想洗礼的omega们,怎会愿意再回头为人鱼肉?
左等右等不见方语回来,热乎乎的风吹倦了沈知墨的眼皮,她把草环搁到肚皮上,沉沉阖上了眼。
再次睁眼,“心意”已在驴嘴里去了一半,剩了半圈吊在毛扎扎的嘴边。
季曼笙养的驴也不是好东西!沈知墨又惊又恼,当即就上手去拽。
“啊昂!啊昂!啊昂!”
轰山炮扑闪着长睫毛躲避,支起蹄子要站起来,这一躲就拖着沈知墨往前栽,沈知墨来了脾气,朝驴脖子抡了几锤,轰山炮吠得更大声了,做出攻击的姿态,好在方语及时赶回来压住了它。
方语安抚着拍了拍轰山炮的后脖子,轰山炮一直昂昂叫着,驴眼睛要掉下眼泪,颇有恶驴先告状的意味,沈知墨气得脸上红一阵儿青一阵儿,也不管那么多了,反吊着手朝地上一坐,
“季曼笙侮辱我,她的驴也侮辱我,你也帮着她们侮辱我!你就那么恨我!”
驴嘴里掉下半边草环,方语心下一动,捡起来要还给沈知墨。
“我不要了!”
沈知墨背过身,方语在她身边坐下来修补草环。
草环被编成了小一点的圈儿,方语把它塞进了沈知墨握紧的拳头里,沈知墨刚想发难,突然想起了这代表的意义。
方语理她了?
她转过身。
“你不是不理我么?”
方语听了这话站起来要走,沈知墨急忙拉住她,
“别走……小语。”
手心渗出热汗,沈知墨加了点力气把方语重新拖坐下来,可这情况让她脑子有点跟不上了,一张嘴便竹筒滚豆子似的倾倒想法,
“对不起……”
迟来的歉意……总比没有好……方语屏住呼吸,决定接着往下听。
“以前我真傻!早知道我这么喜欢同你睡觉,在老家我就该一直跟着你,去田里也跟着……去洗衣服也跟着……”
沈知墨真晓得自己在说什么吗?方语虚起眼睛,沈知墨被这么一盯,更加胡言乱语起来,说来说去都是睡觉的事,至此方语已经完全确认沈知墨色情狂又发了,撑起身子要走,沈知墨赶忙又拉住她,
“其实我一直想着回去找你的!”
听到这句,方语定住了,从挎包里摸出小本子和铅笔,唰唰写起了字。
她知道沈知墨看得懂手语,但是……以前好几次打了手语……沈知墨都那么不耐烦,甚至捆了她……
她怕了。
唰唰声停了,沈知墨伸过头去看。
[若谢月枫不死,你还会来找我吗?]
“我……”
要命的犹豫。
方语没再写什么,静静把本子和笔收回了包里。
沈知墨心道糟糕,正考虑把话圆下去还是拉住方语,这么一踌躇,方语已经走远了。
她真是傻子!
“啊昂!啊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