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拉得老长,趁着洗牌的间隙,沈知墨把手心压到方语头上揉了揉。

这个动作没能逃过乔太太的眼睛。

“表妹会打牌吗?”

方语比了几个手势,表示不会。

“这是什么意思?”

“她说她不会。”沈知墨代方语说明。

乔太太看了一眼方语,又看了一眼沈知墨,像是想到极为有趣的事,大笑起来,接着转头挪揄张太太,“你上次还说你的法子厉害,跟谢太太的‘摩斯电码’比起来可差了十万八千里远了!”

总算被点到了,张太太马上堆起满脸褶子捧起场来:“自然自然,我哪儿能跟谢太太比呢!我家那个迟早要死的死鬼一年半载也回来不了一趟的。”

“今儿怎么有空来打牌?”

这话有讥讽的味道,张太太却没能听出来,一大撂子话源源不断滚出嘴巴。

“死鬼开会去了,他不让我跟去,说我听不懂,真是好笑,我听不懂?他明明连电风扇的说明书都看不懂,我说了一万次……”

乔太太及时打断了张太太的啰嗦。

“好啦好啦,忘了问了,你现在电话什么号头?”

“这……”张太太的话匣子被这句话强关住了,以前的房子自带电话机,只需要缴纳月费就好,自从搬了新家,他们两口子就供不起一台新的电话机了。

乔太太当然知道,只是她不在意她的窘迫,今天她宴请的主角都没说几句话,哪容你这小兵横里杀将出来抢了风头。

“谢太太,打完牌预备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