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起到任何阻挡作用,沈知墨拨开她时还顺手夺过了她手上的棍子,这下倒好!给敌人奉献了武器,思于羞愤不已,扑上去要夺回棍子,被沈知墨侧身一避,摔了个面朝黄土背朝天,她想哭,又想起大娘们不能轻易流泪,翻身坐到地上气得咯咯的,等待疼痛自行散去。
至此,方语阵营失去所有战斗力。
“你!”沈知墨举起短棍对准方语的鼻尖。
不吉祥的天气。
沈知墨推开黄包车的敞篷顶,抬头望灰灰的天,黄包车旁跟着她的佣人队伍,赵管家和车夫一起奔跑着,她离车子最近,方便主人家随时吩咐。
街边传来报童的吆喝声,“号外!号外!”
车子跑出十米远,还能听见,沈知墨回头去找那个小人的身影。
也才八九岁光景,套着不合身的布衫挤在一众大人之间,瘦瘦的、可怜的……她的孩子也会这样么?方语有能耐独自养活她的孩子么?还是像这样,上不了学堂,只能像小老鼠一样穿梭在街头,挣些碎银贴家用?
沈知墨坐回原位,用健康的手去搅多出来的绷带条,愤怒开始发酵。
“墨墨,手还痛?”一旁的沈春兰出声询问,她摇头。
车停了,赵管家搀她下车,安瑟尔修女预先到门口来拦她,“密斯沈,我说过多次,这里没有您要找的人,这是清修的地方,请您离开。”
沈知墨不说话,赵管家上前递出一封信,“安大人,这是傅部长托教会写的介绍信,我们只打扰一会,找着人就走,拜托拜托?”
与信一起递出的还有一封红包,修女只收了信,拆信确认后,她长吁了一口气,喃喃着经文背身走向十字架。
“小姐……”赵管家小心观察着沈知墨的表情,只见沈知墨眯细了眼睛,她赶忙对后面的佣人们说道:“走!”
修道院的守卫兵为她们指引道路,虽然手握文书,佣人们还是胆怯地低着头,现下世道,德国人最不敢得罪。
棍子扬起的风擦过鼻尖,方语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这不躲还好,一躲沈知墨更加来气,“妈!去把妹妹抱回来!”
沈春兰横插进两人之间,笑得几近谄媚,她冲方语摊开臂弯,方语犹豫半晌,还是将孩子送了过去。
“呀!我可怜的小孙孙,瘦了、瘦了……”沈春兰心思被怀里的孙女吸走了,颠簸着怀抱踱到一旁。
殊不知话听进沈知墨耳里,愤怒瞬间翻了一翻,刚放下的棍子又呼哧扬起,“你要作死!自己去死!带着我的孩子干什么!”
方语捏紧拳头,脸颊还挂着残余的泪痕,倔强地立在原地不动。
“死狗!”
木棍砸到肉发出噗的闷响,方语下定决心不吭气,可这一下砸到骨头,她耐不住哼了一声,这一哼哼连着的就是挥出残影的毒打,有一下砸到膝盖骨,方语捂住膝盖,立马另一边又挨了一记,她蜷缩到地上抱住头。
“你还知道痛!你还知道痛!”
沈知墨打红了眼,受伤的手欲跟着挥棍子的手挥动,一下把她脖子扯下去,脖上的压力让她更加疯狂,棍子溅上一点血沫,沈春兰眼看刹不住了,赶紧把听雨交给佣人,自己上前拉住女儿,“莫打!莫打!”
思于也来拖沈知墨的腿,“坏婆娘!你疯求了!”
一老一小终于制住她,沈知墨丢掉棍子,方语蜷在地上抖个不停,衣扣被打飞几颗,露出淤肿的肉。
“来!我们走!”沈春兰上前搀扶方语,刚扶起来,方语立刻倒回地上。
沈知墨气颤颤发问:“什么意思?”
“莫问!莫问!就是痛了!你先走!我带小方回去!”沈春兰忙打圆场。
“你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