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嘶……”
栾喻笙紧咬嘴唇,他生性隐忍,可抽筋拔骨般的疼痛让抽气声控住不住地溜出唇齿。
担心那女人的死活胜过自己的健康,他整宿焦虑难捱,身体超负荷了,平时不会这么疼。
他脑袋不安分地蹭着枕头,明明没有触感的双腿,此刻绞痛到像筋被活生生抽了出来,双脚十指呼救似的向内挛缩,鸡爪手抖如筛糠。
如此疾苦,他每天必须经历至少三次。
早一次、午一次、晚一次、久坐若干次。
不然,待筋肉黏连,关节退化,再怎么按摩也无济于事了,如果腿脚变形到连鞋子也穿不了,腿像青蛙腿再也打不直,就得手术介入了。
他这半死不活的身体,全麻都能送他上西天。
约莫十五分钟,栾喻笙的双腿软软倒下,伸直落在软床上,脚背高高拱起,脚趾还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