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肠鸣阵起, 伴着几声打嗝,栾喻笙的胃部在印央的打圈摁揉之下消了胀。
饱食而欲寐,栾喻笙神乏,昏昏欲睡, 撑着些身子的右手卸了力气, 愈发软烂地窝在印央怀里。
“困了?”揉了一刻钟, 印央停手, 拽好了栾喻笙的裤腰,捋平展他的衣摆,问, “睡一会儿?”
眼皮好似坠着铅块, 可栾喻笙难分难舍,提口气, 尽量让语气不显困倦:“你好歹算个半吊子大夫,不懂最好用餐半小时后再睡?”
“……”印央捏栾喻笙的肚皮撒气, “栾喻笙,你再跟我说话说反问句, 我就把你丢出去。”
他背颈顿时一僵,颈后的汗毛兵临城下似的竖立。
谈判桌上再运筹帷幄, 再威风八面, 让人忌惮他见他色变, 攻手倘若是她, 他猛兽秒变鹌鹑,逃不了屡屡打败仗。
喉间挤出一声纵溺而妥协的“嗯”, 栾喻笙挪动右手, 蹭了蹭印央的手背:“我……想抱抱你,就像你现在抱着我这样。”
他有些别扭地坦率道, 半敛的眸中满是怀恋。
追忆往昔,从来都是他上她下,自背后抱个满怀的姿势,也是他前她后。
前者,他没可能再如山巍峨压着她倨傲征战了,至少后者,他还能一试。
“好。”印央轻笑,她也挺怀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