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2 / 2)

幅度地拉平了手指。

可指关节已发僵,伸不直, 手掌瘠薄,像小山包扣在胸膛,指甲盖压出渗白的月牙儿。

“呃……呃……”

栾喻笙的脖子死命地后仰,狰狞的一道道青筋在他薄薄的颈部皮肉下面匍匐。

气管堵塞,他鼻孔扩张,卖力地呼吸却喘不上气来,他张开嘴巴口呼吸,苍白的脸庞憋出了异样的紫。

印央试图摁住栾喻笙的腿,却被他一脚正中小腹,一抬头,她看到他几近窒息的模样。

脑子里仿佛有颗炸弹炸弹轰一声爆炸,印央同样气喘连连,却是因为害怕。

根本顾不上被踹得疼不疼,印央的手扎进栾喻笙的后脑和头枕之间,揽起他的脑袋,让他的呼吸道处于顺畅的位置,痉挛的他一抽一抽地顶她的手掌。

“栾喻笙,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印央声音发抖,放大音量好让栾喻笙听见。

“呃……嗬……”

他发不出声,包间的轻奢吊灯投下光晕,照亮了他眼角涔涔凝聚的生理性泪水。

四肢躯干都容不得他来掌控,身子下滑,胸口的束缚带渐渐地勒到了腋下,兜着又僵又软的他。

眸子失焦涣散,浓厚的绝望在他眼底铺成开来。

比在血肉里游走的刺痛更痛的,是他的自尊心,好似气球被针扎破,瞬间干瘪,零落尘泥。

他仍旧痉挛不停,抖成筛子,呼吸频率杂乱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