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坚定地撬开眼皮,眸色空茫困倦,眨眼间,他迷迷糊糊低喃:“央儿……”
“……”
印央血液凝结,弯腰呆立着,脑子一片空白,心跳犹如脱缰的野马,在左胸膛里踏出轰轰烈烈的回响。
搞不清。
因为被识破了,还是因为他的一声“央儿”。
久违了,原来这么动听。
“栾……总。”印央甩甩头,干正事要紧,她把音色包装得如少女般清甜,“栾总,请您想想自己正在用力排尿,您不要怕痛,排出来就不痛了。”
可栾喻笙答非所问,破天荒地,他神色迷茫,甚至略带一丝乞求地应道:“你别看我……”
印央继续揉,顺着他说:“我不看。”
“嗯,不骗我……”
“不骗你。”
“真的?”
“真的。”
“嗯。”
他的温和一直掩饰在雷厉风行的外表之下,曾经也是,只有生了病才会无意识地在她面前流露脆弱和孩子气。
倦意拖拽栾喻笙的眼皮,他再也支不起,阖眼诉说呓语:“我摔倒了……丑……你别看……”
印央手下一滞。
同时,黄色液体淅淅沥沥地流淌出来,不多时,浸湿了整张护理垫,也染脏了他的皮肤。
他终于顺利排空,睡得也安稳了。
印央抬起栾喻笙干瘪的臀,三下五除二麻利地卷起脏的垫子,铺上干净的,淘湿毛巾给他净身,擦完正面,她捞起他的一条腿让脚掌踩床面,一手托他的背,一手推他曲起的那条腿的膝盖,给他换侧身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