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糖,你和我玩。
我给你钱,你陪陪我。
讨厌死了,病糊涂了,跟个小屁孩一样。
她心里吐槽着,而泪噼里啪啦往下掉,砸在雪白的床单摔成碎碎几瓣,晕开一滴滴深色的痕迹。
印央循环往复地张嘴、闭上,再张嘴……终是不知该如何告诉他,她不曾来过。
一次都不曾。
“讨厌鬼,一病了就这幅幼稚样子。”
吸吸鼻涕,印央在被子下面摸到栾喻笙干瘦的手掌,触手生凉,她将其紧握,与他久违的十指相扣。
他眼皮抽动,那一道细缝无法再撑开些了。
“我来,是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你说的。”印央抿抿唇,嘴里有眼泪的咸味,“但是时间来不及,我就挑最重要的说了。栾喻笙,你听好了”
印央仰脖探颌,唇凑近栾喻笙耳边:“对不起,我那天说了很多伤人的话,我为我的口不择言向你道歉,我也会等你的道歉的。还有……”
柔软唇瓣在他耳廓一触即离,她浅浅勾唇:“我确信了,栾喻笙,我比我以为的更爱你。”
印央心口如一。
可栾喻笙睫毛迅速抖动了几下,他唇畔扬起的轻笑,掺杂了苦涩滋味:“骗……人。”
“你……怎……么……总……骗……我……呢。”
“我没骗你。”印央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