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怎么办, 把她送到福利院去?”

“然后明天媒体就传出我把私生子丢到福利院, 那群白痴就会大声嚷嚷我虐待儿童之类的。女孩的母亲是谁?我愿意为她付出一笔合法的赡养费,更多的算了。”托尼就好像一个上了发条的陀螺原地打转。他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茶几上,是散落一桌子的照片和纸张,照片上的女孩披着毯子乖巧地坐在车上,就好像一个瓷娃娃。裸露的膝盖和小腿上还有淤青。

过去这一个小时对于托尼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突然多出一个私生子都不是最让人感觉到麻烦的,最让人感觉到麻烦的是这个孩子, 没有任何亲人, 除了他。

可是……

托尼不自觉地按了按胸口, 那里散发着莹莹的光泽还有他自己才能察觉到的机械运作声。它们与他的身体链接,侵蚀着他的生命又不让他马上暴毙。

就好像慢性毒药,一点点让他陷入其中不能挣脱。

重金属中毒会让人产生幻觉,精神涣散和暴躁。这些特地放到平常人身上,一般人早就会发现他的异常,但托尼这个家伙做了小半辈子纨绔,酗酒拒绝妥协这些行为反而成了他最好的伪装。

连佩珀和哈皮都没发现他命不久矣的事实。

当生命要走到尽头的时候他应该做点什么呢,除了努力自救外,他尝试着去思考,把公司交给佩珀,完成一次展览,展示自己的成功?

他以为自己都已经安排好了,可以无牵无挂的时候,突然有人告诉他,他还有个孩子。

而且已经六岁了,只有他一个亲人,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