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苗四娘虽然是个豪放的土匪头子,但她终究还是个黄花大姑娘。
她羞怯的勾下了脑袋,双手在被窝里死死的捏着被单,低声的说了一句:“罗郎,你我昨晚都喝得有些多,于是、于是发生了这些事情……我、我现在可是你的人了,往后、往后你可要对我负责才好!”
罗三变慌乱之中将床那头凌乱的衣服一把给抓了过来,他翻身下床,三两下穿好了衣裳,然后呆呆的站在了床前,过了片刻似乎才醒悟了过来:“你、你故意的!”
苗四娘起身,露出了雪白的身子。
她坐在了床上,没有回答罗三变的这句话。
她也默默的穿好了衣裳,起身下了床。
她将被子仔细的叠好,被单上果然是一摊殷红的血迹。
她转身看向了罗三变,看得很仔细,说的也很认真:“若你认为我苗四娘是个不知羞耻之人勾、引了你,你大可以当着是我故意的!”
“昨儿晚你、你折腾了半宿,想来饿了,我这就去给你弄点早餐来。”
她忽然望向了窗外,悠悠一叹,“这门我会开着,寨子里的人我也会给他们打声招呼,你的人我待会就放出来给你。”
“你若要离去,便离去。就当昨晚那是一场梦。”
“我反倒是不好再逼你成亲,免得你对我有了误会。”
说完这话,她垂头和罗三变错身而过,罗三变回头,便看见苗四娘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
苗四娘出了门,她果然没有关上这扇门。
外面的寒气袭来,罗三变一个激灵脑子终于更加清醒。
他仔细的看了看那床单上的血迹,转身坐在了那张陈旧的桌前。
他难以判断这究竟是苗四娘做的局还是自已真的酒后乱了性。
苗四娘虽然口口声声说三月三要和自已成亲,可现在她却又任由自已离去。
这特么的!
干柴烈火之间,总是会出现一些意外。
昨儿晚上两人确实喝了不少酒,这干柴便遇见了烈火,所以这事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这种事情以往在兰瑰坊也发生过。
但兰瑰坊那地方可以提着裤子就走人,而苗四娘却是个黄花闺女。
她虽然是土匪,但没有人生来就想当土匪。
这清平县境内如此贫穷,想来也是她不得已而为之。
自已若是此刻舍她而去……自已的良心恐怕这一辈子都会受到谴责。
可自已是定然不能留在这土龙寨的,摄政王还在等着自已的消息。
但自已的妻子也断然不能是个土匪!
这该如何是好?
罗三变虽然是个风流才子,但他所接受的教育却让他不能始乱终弃。
这一刻他当真没有将苗四娘往最坏的地方去想,他想的是这件事该如何善了。
从本心而言,他原本所想的妻子那定然是一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但现在偏偏发生了这样的事……自已确实也应该对苗四娘负责,那么就让她成为自已的妾室吧,如此这般,对家里也能够有一个说法,对苗四娘也算是有了一个交代。
但苗四娘绝对不能再当土匪,因为他是朝廷的官!
此去清平县,便将她带上,带着她回京都,等往后有了闲暇再回苏州去见见父母。
罗三变拿定了主意,又看了看那张床,想到了昨儿晚做的的那个梦,忽然一怔,心想莫非梦中牵着的那女子便是苗四娘?
片刻之后,苗四娘端着两碗荞麦面糊糊走了进来,她将碗放在了罗三变的面前,摆好了筷子,从兜里摸出了一个鸡蛋。
她仔细的剥着鸡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