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那句话说得特别对!”
“……请皇上明示!”
“他毕竟是魏汐的骨肉!”
商淇瑞吓了一跳,才明白皇上说的是那晚上在御膳房里自已酒后的那句话。
“老臣说得其实不对。”
魏啸天转头看向了商淇瑞,“怎么就不对了?”
“老臣如果说得对,皇上就不会派定南侯车祍寒举兵南下了。所以……老臣错了!”
魏啸天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这老东西,越老越滑,朕是派了车祍寒南下,但朕同时还下了一道旨意给车祍寒,着他不可攻击百花镇,所以,你那句话说得是对的!”
大将军夏匹夫这才明白那道旨意的意思,他看向了魏啸天,“皇上,许小闲当真是三公主的骨肉?”
“看来是真的。”
“……无法确认?”
“这怎么确认?不提这事了,朕这两天一直在想,唐无妄将罗浣溪调去南疆,他这么快就忘记了大辰二年之耻了么?”
“想来想去朕也想不明白,唐无妄虽然脑子有点问题,但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
“枢密院再三查证,罗浣溪真的去了南疆,朕思来想去,唐无妄这棋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现在朕有了一点眉目了,他这是想要借着朕的手,来铲除许小闲!”
“皇上,这说不通!”商淇瑞直接就否定了魏啸天的这个看法。
“一个许小闲和偌大的一个北境之地谁更重要?唐无妄哪怕脑子被驴踢了他也明白国土比一个人更重要!”
“皇上,你瞪着臣的模样挺吓人的,但臣还是得要说!”
“唐无妄就算是和许云楼恩怨未了,就算是为了看明白五大侯府的态度,他也不应该将罗浣溪调走,让北境变成了一处不设防之地!”
魏啸天虎眼一瞪,“那你给朕说一个理由出来!”
“老臣以为,唐无妄这是在逼出罗浣溪的后手!皇上,罗浣溪大辰初立就被封为了北都侯,要知道那时候的北部边军战斗力还是很强大的!”
“只是在大辰二年之后,因为许云楼的死,令他对北部边军彻底失望,这才放任了北部边军,导致了而今的大辰北部边军不仅仅是一盘散沙,还是一群不堪一击的懦夫!”
“那么罗浣溪真的就不管不顾北境之地了么?”
“显然不是!毕竟他一直知道许云楼的儿子许小闲生活在凉浥县。所以老臣倒是以为罗浣溪手里恐怕还有唐无妄都不知道的力量!”
“而罗浣溪既然敢去南疆,那他恐怕就将这股力量偷偷的给了许小闲!”
“就像大管家吴常那老东西将刀锋交给许小闲一样,所以陛下真正要重视的还真就是许小闲!”
魏啸天沉默半晌,浓眉一蹙,“所以你的意思是朕那外孙要挡住朕的大军南下之路?”
商淇瑞没有回答,他忽然转头对萧公公说了一句:“萧老不死的,这画溪苑的书房里有一坛子皇上放着的状元红,去搬过来咱们尝尝!”
萧公公被吓了一跳,他躬着身子看向了皇上。
魏啸天又瞪了商淇瑞一眼,“就知道喝酒,就不怕喝死了你!”
“陛下,老臣也就好这一口了。”
魏啸天大手一挥,“去搬来!”
“你怎么知道朕这里的书房有一坛子状元红?”
“啊……这、皇上,老臣罪该万死!”
“你确实该死!你是不是又诱骗了朕的九皇子?!”
商淇瑞连忙摆手,“皇上,咱说话得讲良心,老臣可不是诱骗,而是九皇子今儿个在花中举花老大儒那里学习,老臣正好去寻花老大儒下棋,偶然遇见,花老大儒正在给九皇子讲解许小闲所作的那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