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觉得自已有些多余,觉得自已不应该来。
这种感觉仿佛就是那首《一剪梅》里写的那样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她陡然一惊,才发现自已对许小闲不知不觉之间如此在意,才发现这患得患失的心里,原来已经住进去了一个人。
可那人却是别人的,我什么都没有。
这便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天下真能有公平么?”
“傻丫头,天下哪里来的绝对的公平!”
“那……那相对的呢?”
许小闲沉吟片刻,“相对的公平当然是存在的,比如百花镇的所有人,只要他们愿意干活,都能得到报酬。”
“比如凉浥县别的乡镇的那些农人们,只要安心种田,到了秋天,终究能够有那么一点收获。”
“也比如竹林书院的学子们,若是有那本事,和整个凉州的学子们公平参加科考,也能得个解元身份等等。”
季月儿想了想,又问道:“可是、凉浥县别的地方的村民们和百花镇相比……他们付出了更多的劳动,还要看老天爷的脸,最终他们的收获却远远不及百花镇。那么对于他们而言,这是不是就不公平?”
许小闲捏了捏那只柔弱无骨的手,“所以公平是相对的,就像章氏垄断了大辰的纸,潘氏垄断了大辰的印染等等,这对于其余人当然就不公平。”
“那要如何才能实现公平呢?”
这次许小闲没有回答,“咱别想那么多,先打扫好自家门前的雪,至于别人家瓦上的霜……咱们就是寻常小老百姓,够不着。”
第三百四十章 伤心
许小闲没有那么大的理想去和国家机器抗争。
在这样的一个半封建半奴隶制的国家里,你想要打土豪分田地,想要翻身做主人……这真的是想多了。
无论是大辰的六大世家门阀,还是那数之不尽的土族官僚,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希望那些泥腿杆子跳到自已的头上来。
他们掌握着国家最多的资源,拥有着极为强悍的力量,想要翻天,首先不是皇帝不干,而是他们不干。
好不容易才扶持了一个皇帝掀翻了旧朝,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巨大的利益,他们和皇帝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岂能允许这条船又翻了?
所以那封信里说的那位大哥,这人恐怕是个理想主义者,这样的人,通常死得早。
自已的好日子这才刚刚开始,可不想那么早就被抄家灭族了。
自已没有带着几百把冲、锋、枪和无尽的弹药来,自已就带来了一个登山包,最先进的武器就是那根电击棍。
那根电击棍里残余的电估摸着还能用一次。
想啥呢?
苟着吧!
就苟在这凉浥县,小爷我苟他个天荒地老!
至于公平……关我屁事!
……
……
许小闲要和季月儿成亲了!
对于稚蕊而言,这当然是一件比过年都重要的天大的事!
随着这些日子和季月儿的相处,稚蕊以为自已已经想开了。
前院花园里的花儿又开了那么三两朵,又有了两只蝴蝶在那花上翩翩,那是两只白蝴蝶,很好看,很和谐。
稚蕊深吸了一口气,“四喜、四喜……你将主院里的花园好生修剪一下。”
“丸子,你将整个主院先打扫一遍,记得梁上也要用扫帚扫扫尘土,东西厢房收拾收拾,万一有客人来,可得有个安置的地方。”
俨然成为了这个家的一员的稚蕊忙碌的指挥着,她自已也在干着活儿,心里想的是少奶奶进了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