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是说你,我知道你病好了,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
“别说,还真是。”杜芦门也微蹙着眉头应了一句。
许小闲双手一摊,“我在睡觉,不知道。”
“你真的在睡觉?”
“是啊,昨儿晚上赶路赶了个通宵,今儿一大早才进城,幸亏市场开了匆匆忙忙买了些吃食,不然就得花大价钱请考官派人去买了。”
安荷花对许小闲佩服极了:“这考场上睡觉,你恐怕也是第一人了!”
“行吧,咱们四个一伙就在你这里弄点吃的,脑子晕,吃了好睡觉!”
许小闲同样没有将他们犯晕这事和蚊香联系起来,他都不知道宋终将那蚊香给造了出来,还售卖给了这些学子们。
他将米下锅,动手弄起了晚饭。
他向安荷花他们解释了迟到的原因,三人这才知道粮车差点被劫这件事,才知道许小闲这家伙差点就来不成了。
“土匪居然如此猖獗,他们既然能够准确知道粮车的时间,这背后……恐怕有鬼啊!”
“谁知道呢?反正这是季大人的事。”
许小闲当然没有说这背后是凉州刺史曹不动的手笔,他想的是等考试结束之后,该怎么不知不觉的弄死周阎王!
第两百三十章 傻眼了
这个夜里又下起了雨。
一场秋雨一场凉,何况是在北境之地最北边的凉州。
许小闲就难受了。
这贡院是个很大的房间,按理说里面是风雨不入的,但偏偏这西北角的顶上却是空的!
这里是个弄堂,恰好风能进,雨也能进。
其实在历届的乡试中,这地方根本就没安排考舍,但因为袁树之看许小闲不顺眼,于是,他成了这凉州贡院里的第一个坐在这个位置的考生。
这不能睡啊,就算烧着炭火,但这夜里的冷风疯狂的灌进来,这炭火有个屁用。
许小闲觉得自已会被冷死,成为史上第一个被冷死在贡院里的人。
不行!活人哪里有被尿被憋死的道理?
他从小木板铺成的床上跳了下来,这一列的考舍都空着的,得往中间挪挪,中间能够躲过这风口,睡觉才能更安稳一些。
于是,他抱着被褥跑去了庚列甲房,再搬来炭火,顿时感觉到舒服多了。
咦,怎么这边的蚊香味道这么浓?
这大冷的天哪里还有蚊子,这些家伙在搞什么东西?
一阵倦意袭来,许小闲钻进了被窝,舒服的睡了一觉。
……
……
天光微凉,贡院里的学子们起了床,却都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幸亏今儿个的秋雨未停,从被窝里起来的那寒意让他们清醒了许多。
有锅碗瓢盆之声,有窃窃私语之声,也有吆五喝六之声,整个贡院顿时热闹了起来。
许小闲又将家搬回了庚列亥房,安荷花三人拿着米端着碗又跑来蹭饭了。
“昨日答题不尽人意,本想着躺在床上在温故一下经论,争取后面的这四艺能够考好一点,”安荷花将米袋子丢给了许小闲,摇了摇头又道:“谁曾想到就片刻的功夫,我居然又睡着了!”
“这特么就像犯了春困一样,那时候大致才戌时啊!平日里我最早也是在亥时末才会休息的,哎……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我有个不好的感觉,恐怕这次要考砸了。”
许小闲在忙活着煮粥,周若林将碗里的四个鸡蛋递了过去,也是一声苦笑:“说来你们不行,我这人认床。家里的那张床我睡着很舒服,可一旦换了床……哪怕是咱们前两日住的那客栈的床,我都是不习惯的,必然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