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幅上收了回来,看向了张桓。
“桓公……这、这、这算个什么事?书院乃文气之地,但现在似乎充满了浓浓的铜臭味道,明儿各地的学子们来了一看,可是会耻笑咱们竹林书院的呀!”
张桓公这时候也极为震惊呀!
他是答应了许小闲在这文会会场拉扯条幅,却没料到许小闲会搞出这般阵仗来。
关键是这时候朱重举还在指挥着他的家丁,正在吆五喝六,“这一幅,挂在文台前面……那谁,你去砍两根长竹子来,将竹竿插在文台两侧,这一幅挂在俩竹竿之间……”
“茅房的屋檐下也去挂两幅,这文会要开那么久他们肯定得要出恭。”
“还有还有,把所有的桌上都贴上这小广告,蚊香和百花纸各贴一张……咱们做的扇子好了没有?去给我催催,若是不能按时交货,告诉何瘸子,老子要他赔到破产!”
“……”
所以,繁之啊,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啊!
可张桓公这时候不能责备许小闲啊,他还指望许小闲拿下文魁帮他赢回来那一千两银子呢!
“长举啊,你不觉得这样气氛更浓郁了么?”张桓公觉得有些脸红,却依旧说道:“你瞧瞧,这偌大的会场到处都是旌旗飘飘,还五颜六色的,是不是显得更生动活泼了许多?”
“老夫倒是以为,在这样的氛围之下,恐怕还能够激发学子们的灵感,让他们的才思更敏捷一些,对吧?”
这分明是在张嘴说瞎话!
这么奇异的东西,肯定会吸引学子们的视线,这会分了他们构想诗词的心思,哪可能激发他们的灵感?
张老夫子整个人都不好了,可他也不敢责怪张桓公呀,毕竟人家是大辰名仕,是自已好不容易才请来的客座教授。
再说,今岁文会能够引来数以千计的学子文人,还不是因为这张桓公手里的那个举荐名额么?
他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