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间紧蹙!
他的眼里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张县丞和李县尉心里顿时一咯噔,便听这位摄政王质问了一句:“安长清呢?怎么?本摄政王亲临,他安长清还要本王去见他不成?”
二人噗通一家伙就跪了下去,张县丞连忙说道:“回摄政王,县令大人原本、原本听说了摄政王要路经四平县,县令大人也、也早已做了接待之安排。只是、只是又听闻摄政王的车驾并未曾进入四平县而是绕城而去,故而县令大人也就、也就回去了。”
“哦……这么说,本王倒是不应该入这四平县了?”
二人连忙磕头,李县尉惶恐回道:“摄政王能亲临四平县,是四平县之天大的福气,县令大人也期望着摄政王到来!”
这时候,街巷上的那些街坊们看见了这一幕。
他们就惊讶了,寻常高高在上的张县丞和李县尉,此刻却像狗一样的跪在那少年的面前!
那么那少年的身份自然比这二位高了许多。
那少年究竟是谁?
他不是摄政王,还能是谁?
于是,百姓们站得远远的瞧着这一幕,他们不敢靠近,自然听不清楚,但能够看得清楚。
“这……本王难以相信。既然你们说安长清早已做好了接待本王之安排,那现在你们就带本王去看看。若是他真做好了安排……本王饶他一命。若是那安排草率不合本王之胃口……”
许小闲瞪了二人一眼,凶神恶煞的说道:“本王将你们全宰了!”
“摄政王息怒,小人这就带摄政王去。”
“去哪里?”
“……四平水榭!”
……
……
四平水榭灯火通明。
那些灯火倒影在了四平湖中,再有那清幽的河风吹来,水榭外挂着的那些大红灯笼便随风摇曳,将湖里的光线拉扯出了一副梦幻般的色彩来。
就在那水榭的木楼搭建而成的巨大的庭院中,这水榭的女主人蔡小娥正坐在近水的那挑台之上,正在弹奏着一张琴。
琴音袅袅,她并未歌唱。
她看似极为专注的在弹琴,可那视线偶尔会落在湖里的那些光影上,但更多的依旧在琴弦上。
安长清闻着这琴音走来,此刻他的心已经随着这琴音而荡漾。
这是一曲他已经很是熟悉的琴音,但不知为何今儿个听在耳里却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这原本应该如徐徐流水般的曲调,今儿个却有了些许波澜。
琴由心生,莫非是自已这些日子调养身子未曾来水榭看娘子以至于她的心里有了怨言?
一定是这样!
今儿个晚上得好生弥补娘子一番!
他走了过去,坐在了蔡小娥的身旁,然而蔡小娥似乎沉醉于这琴曲之中,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直到这一曲终了,蔡小娥双手落在了琴弦上,这才注意到来她的相公已经回来了。
她转头看向了安长清,嘴角一翘,视线却越过了安长清的肩膀望向了后面。
后面依旧是满庭的灯火,她收回了视线,忽然问了一句:“夫君,你不是说摄政王会来咱们这的么?”
“啊,摄政王并未曾入城,他往耀月城而去……这样也好,你不知道,这位摄政王可不是个易与之辈!”
“去年末,京都的那一场吏治整顿,那可是腥风血雨啊!”
“听闻就连咱们耀月州刺史大人背后的那位都倒了台……还听闻吏部和御史台正在向下而查……哎……”
安长清悠悠一叹,“这可不是个好事儿!若是真查了下了,整个耀月州……恐怕无人能够幸免!”
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