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你倒是提醒我了,你说现在这股票还值不值得入一手?”
前台姑娘转身就要去找手机,结果发现了站在饮水机前的温静语。
她随口问了一句:“欸,温老师,等会儿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陈老师说附近开了家羊蝎子火锅,味道不错。”
“是呀,起去吧。”陈老师附和。
饮水机的加热灯跳了,温静语边拿着杯子接水边回答:“你们去吧,我今天有晚课,叫个外卖就行了。”
“那我们给你打包回来?”
“不用,太麻烦你们了,谢谢啊。”
等那两人离开后温静语才端起杯子,她低估了茶水的温度,没吹气就往嘴里送了口,舌尖冷不防被烫了下,像针扎似的,又麻又痛。
晚课一直持续到八点多,下班后温静语直接打了辆出租车回家。
路海的气候总是很极端,似乎只存在夏天和冬天,在这深秋的末尾,晚上要穿件夹棉外套才能阻挡寒意的侵袭。
空气湿度很高,月牙隐在薄纱后面,看来一场大雨在所难免。
出租车不能进小区,温静语付完钱就匆忙下车,她想赶在雨水倾盆之前进家门。
闷着头走路,自然就没注意到马路边那辆瞩目的暗蓝色跑车。
她挎起琴盒还没走出几步,门岗旁突然闪出道黑影,紧接着她的手腕就被人大力擒住。
温静语一抬头看见来人,怒意便从胸口直窜而出。
“干嘛啊你?”
她语气不善,梁肖寒却丝毫不在意,低头问道:“现在有空吗?我们谈谈。”
“没空的话你会放开我?”温静语盯着自己的手腕。
“不会。”
门岗处人来人往,两人堵在路中间十分显眼。
温静语叹了口气,随手指了指路边一棵行道树,妥协道:“去那儿说吧。”
天气转冷,枯黄的树叶开始打卷掉落,有些半绿的叶子甚至还没走到生命尽头,也跟着毫不留恋地脱落,匆忙与树杈枝干划清界限。
这是种无声且急不可耐的分离。
温静语踩着地上的落叶,脚下发出窸窣声响,她头也不抬地问:“有什么事?快说吧。”
“你现在跟我讲句话都这么不耐烦了?”梁肖寒脸上泛起心痛和无奈。
温静语答非所问:“快下雨了。”
“温温。”梁肖寒上前一步,拉近彼此距离,“我绝对不是狡辩,那个婚约我根本不知情,新闻爆出来之前点消息都没有,我也是被通知的那方。”
见她不说话,他的语气也急了起来:“我不会和她结婚的。”
“我当然知道。”温静语是一副了然神情,“婚姻这种东西怎么拴得住梁少爷?但是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和我有关系吗?”
“温静语。”
梁肖寒这一声连名带姓的无奈轻唤,终于让她抬起了头。
路灯昏黄,树影斑驳,搅乱的情绪开始浮浮沉沉。
“我们结婚吧。”
一句不够,他还要再强调一遍:“跟我结婚,好不好?”
温静语一怔,瞬间出了神,她居然从那双黑眸里找到了认真的痕迹,真是难得。
只是这种深情话语在此刻显得有些荒诞,就好比离了弦的箭或者泼到地上的水,想在中途反悔,怕是回天无力。
“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温静语尽量让自己沉住气,“你不愿意跟她结婚是你的事情,我不是你的避难所。”
“我不是这个意思。”
梁肖寒俯下身,扣住她的肩膀,似乎在努力证明言语里的真挚感情。
“以前说的那些浑话我承认,那是因为我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