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静语认输。
周容晔很满意她吃瘪的样子,扬唇笑:“温老师,记得好好休息,我等着后天喝茶。”
……
温静语在出站口与崔瑾会合,马路对面就是太源街,两人在人行道上等绿灯。
隔壁南洋银行的广告招牌很亮,崔瑾在光线下注意到温静语的嘴角有块小破皮。
“你嘴巴怎么了?”
“嗯?”温静语下意识摸了摸嘴唇,瞎扯道,“不小心咬到了。”
崔瑾皱眉责备:“就是不长记性,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老是咬嘴唇,会得唇炎的。”
温静语腹诽,也不是我咬的。
嘴上还是乖乖应道:“知道啦崔老师,下次注意。”
红灯转绿,信号灯急促的提示音登登响起,两人穿过庄士敦道往太源街走,清扫车刚离场,地面沾了水渍有些湿滑。
太源街两旁有些是老旧的唐楼,生活气息很浓,崔瑾仰头张望,问道:“这里治安还好吗?”
“您放心,很安全的,阿sir晚上还会巡街查证件。”
“嗯,但是太晚还是不要出来了。”
喜汇五座近在眼前,看起来气派现代化多了,与那些老楼形成强烈反差。
走进公寓大楼后,崔瑾又问:“你那个房东怎么样,还好相处的吧?”
“很好啊。”温静语从前台拉出两人的行李箱,“最近这带的房租猛涨,我那房东也没提过涨价。”
确切来说,是某位房东不肯收她房租。
年前转房租的时候,周容晔居然连带着之前几个月的一起给她退了回来,招呼也不打声,温静语发现之后又给他汇了过去,两人来来回回僵持不下,周容晔拧不过她,干脆把银行卡悄悄塞进她的包里。
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她替他守守财。
温静语不管他是什么想法,依旧按时往里打房租,弄得周容晔很无奈。
回家之后崔瑾又帮着打扫了一遍卫生,因为只有间卧室,所以母女俩今晚要睡在一起。
温静语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和崔老师起睡觉了,她独立得早,上了小学自己就是单间睡房,成年之后更是没什么机会。
像今晚这样的相处就显得尤其珍贵。
温静语洗完澡回房的时候崔瑾已经在床上了,架着副老花镜半倚着床靠,手里开着笔记本电脑哐哐码字,应该是在整理她那些文献资料。
“妈,我换夜灯了啊。”
“你换吧。”
温静语关掉顶灯,打开了床边的落地灯,接着掀开被子钻进被窝,伸手抹匀了脖子上的护肤霜。
她往崔瑾的笔记本屏幕上瞥了一眼,净是些她看不懂的数据。
崔瑾见女儿百无聊赖地开始刷手机,便心二用找了个话题:“咱家对门那个薛阿姨的女儿洪雪你还记得吧,在温哥华上大学的。”
温静语在脑子里转了圈,答道:“有点印象,是不是瘦?璍瘦小小的,戴副眼镜。”
“就是她,今年过年人家把男朋友领回来了,是个外国人,那国家的名字我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挺长一串,你薛阿姨一下子接受不了,天天在群里抱怨。”
温静语现在对“男朋友”三个字特别敏感,所以听完这些话的第一反应就是,崔老师是不是在点她。
“您放心啊,我找的对象肯定得是咱们自己国家的人。”
崔瑾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架,若有所思地盯着温静语,目光锐利。
“有对象了?”
温静语划着手机屏幕的手指突然凝滞了下,半晌没吭声。
她确实有意无意地想引出这件事,所以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