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他几次,人很和气,笑呵呵的,问我要不要订他家外卖。”
江潜走到窗边,望着大楼外的狂风暴雨,“三年前我没保护好她,自己也没在集团里站穩,现在她要是再出事,我这辈子都过不去。”
他想起什么,心头的不安像天空中的阴云,乌泱泱地压下来。
张津乐问:“上次在七森会所,赵柏盛看到你和小鱼一起,除了这件事,还有其他能让她遭到威胁的原因吗?假设他认为她对你很重要,会把她怎么样?她一个不惹事的小姑娘,没有把柄在他手里啊。”
“把柄”这个词刺痛了江潜,他竭力压制住眼底的痛苦和愤怒,转言道:“未成年工人的案子里,一些线索是余家三口提供的,法院判了五年多,而现在罪犯出狱了。”
张津乐皱起眉,“他们不会那么嚣张吧,坐了几年牢还记着仇人,仇人都死了。”
“这些职业催债人都是亡命之徒,没有道德良心可言,我担心的就是这个。”江潜换上皮鞋,把电脑锁进保险柜,“帮我和夏秘书说一声,我今天不去公司了。”
“你自己和她说嘛。”
“你们等下不是要约会?”
张津乐目瞪口呆。
江潜跨出门,听到他“喂”了好大一声:“你自己不敢谈恋爱,专盯着别人!”
鱼爸爸_
俩流氓是全文最大助攻,点击就看下一章抱抱(空气要休年假了)
绑架
银城有三个大型公墓,北郊的神仙山最老最破,但风水极佳,葬的都是本地土著。
余家每年都会在七月半烧纸,那两个囚犯案底里有刨人祖坟要钱的缺德事,放出来不知道戾气有多大。强烈的第六感驱使江潜回到公寓,把车库里吃灰的SUV开了出来,在暴雨中一路向北上了高速。
四点多,公墓入口冷冷清清,只有两个卖花的小贩坐在棚下。
江潜买了束菊花,已经想好了借口今天是中元节,他要给长辈扫墓,这样如果碰见她,就很有逻辑、顺理成章了。
他揣着这点自信往山丘上走,却越走越后悔,天气实在太差了,根本就没有来祭拜的市民,也没有什么地痞流氓,显然他自作多情,白跑了一趟。但这样也好,要是真碰见她,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江潜抱着花,径直去了建筑工人的墓。
雨水模糊了视线,待走到跟前,才看见满地狼藉。香炉和新鲜瓜果都翻了,花枝被折断,透明塑料纸落在盘子上,盘里糊着黄泥,依稀能辨认出是枚鞋印。
草丛里一个金色的东西在反光。
江潜心里一沉,捡起那条滚在灌木里的生肖手链,把伞抬高了些。墓碑顶部,余国海生前的小像被利器划得七零八碎,左下角家属名上,赫然钉着着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