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陛下做事,陛下亦是她的靠山。
多少大臣平日尚且不敢如此评判陈尚书,这群书生胆子真是大得出奇。
陈皎听了孙大人的话,缓缓摇头,笑了笑退了出去。
她不能去责怪他们,因为这是时代的限制。
她也不能去关押他们,让他们因此获罪,因为某些方面他们说的确实不错。
陈皎只是有些累了。
所谓天子近臣不是虚衔。这些年她为了帮陛下推行变法,她在民间的声望很差,外界对她的评价往往极端,到现在都有许多人骂她。
孙大人是朝堂上的新人,科举考了许多年,后来又在外地做了许多年司马才调回了长安。他年纪比陈皎还大。
他猜陈尚书今日被那群书生评判一顿,心情想必不会好,文会后便专程请对方去家中相聚。
孙大人在外地做司马多年,政绩亦有。可惜为人木讷,相貌也不够好看。后来他好不容易调入长安,碰上个还算不错的上司。
他家眷都劝他学一学其他官员为人处世。
为了讨好上司,孙大人这次是下了血本,打听到陈皎好男风后,不但请来了长安城中广受人追捧的西域舞姬,还特意邀来楼里出名的小倌。
舞姬一行人不久前抵达长安城,擅长歌舞胡乐,在城中很受欢迎。
孙大人刚来长安没两年,朋友没多少,为人也不够灵敏。他根本不知道陈皎和陛下的暧昧关系,亦不知晓对方很可能是皇后的隐秘。
但孙大人知道陈皎喜好男风,以至于至今尚未娶妻。
所以此刻,他非常殷勤地让一位俊俏的小倌给陈皎倒酒:“听闻陈尚书后院空虚,思贤对尚书大人仰慕已久,有心觅得良人从楼里脱身。”
陈皎赋闲后没事做,孙大人相邀她便来干脆应下,顺便欣赏胡乐舞,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小倌鼻梁高挺,眼眸深蓝,柔情似水眉眼深邃,衣裳大开,隐隐约约露出内里的春光。陈皎顿时心情复杂。她断袖已经是长安城中的公开秘密,迄今为止,孙大人还是头一位觉得她是1的好人啊!
小倌指尖举着酒杯,贴着陈皎缓缓坐下,伸手想要搭在对方肩头。陈皎则疯狂后仰,试图避开对方近在咫尺的手
陈皎看着投怀送抱的小倌,努力挣扎道:“劳累思贤公子厚爱,奈何家中亦有人了。”
小倌眉眼含情,柔声道:“尚书大人有人了?他可有思贤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