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礼就算迫切地想要见到陈皎这位天之骄子震惊的面孔,也必须小心行事,不能被永安侯发现他便是那个揭开他伤心事的“好心人”。

几天后。

今天的永安侯府异常和谐。永安侯照例清晨六点起床,写了几首酸诗,然后在府内高声念诵,语气抑扬顿挫饱含情绪。

陈皎正好也在晨读,闻言凑过来建议道:“爹,你写的诗惊才绝艳令人钦佩,但每日念的东西内容都差不多,大家都听烦了。你不若换个风格,下次念我写的文章呗。”

她特意说:“比如昨天那篇,我觉得自己写得也不错呢。”

陈皎最近跟着王时景卷生卷死,觉得自己文章进步了许多呢。

被女儿吹捧了一番,永安侯摸着胡子,怡然自得:“那是自然。我当年是御前探花,状元及第,写的诗常人都赞叹有几分才气。”

他看向陈皎,在对方期待的眼神中,感叹道:“你虽然最近小有进步,但要想赶上我,那也是拍马不及。”

等着永安侯夸自己的陈皎:……?

过分了啊,明明是互相吹捧,你不夸我就算了,干嘛还要拉踩啊!

陈皎看着神情自得的永安侯,下一秒扭头冲屋内喊道:“娘!祖母!我爹打击我学习的信心!”

永安侯:……?

陈皎最近起早贪黑学习,侯府的人都看在眼里,心疼孩子太累,又骄傲对方上进。

在这个时刻,永安侯居然敢打击陈皎拖后腿?!

于是永安侯自我欣赏的大作遭到了众人的一致嫌弃,并且丧失了在家中念诗的权利,被赶出了家门。

作为惨遭失业还被家人嫌弃的中年人,永安侯神情落寞地站在候府门前,思索自己要不要去投奔在城郊外钓鱼的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