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长发的警官气得要死,但看着仿若惊弓之鸟一般紧绷的青年,又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
萩原研二曾经跟松江时雨争执过多次,换来的结果却是一场实际的悲剧。
他仿佛是一朝被蛇咬的主人公,根本没办法说出什么重话。
萩原研二叹息:“我不走……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谈谈。”
空气中只能听见人轻浅的呼吸声。
萩原研二很害怕松江时雨用这种无所谓的语气说话,这往往代表着他又在盘算着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计划,又或者说全然漠视自己的情况。
不能让他这么倔下去。
萩原研二半蹲着,小心翼翼地用手接触到青年冰冷的指尖,在感受到对方向后一缩时,很快跟了上去。
最终在锁链的阻拦下,他还是用温暖的手裹住了那几根手指。
“你给我放开!”
无处可逃的雀鸟一瞬间炸毛了,手指被无法看到的事物彻底包裹,只能感受到来自旁人的热度和痒意。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窜上神经到脊髓中,连头皮都发麻了。
萩原研二彻底摆烂,面无表情地说:“你不好好说话我就一直抓着。”
A:“……”
萩原研二:“或者抱一个?”
这下是真的破防了,A咬牙切齿地道:“你是变态吗!”
萩原研二有贼心没贼胆,他轻咳一声,用平日里最讨人喜欢的语气说:“就随便聊聊嘛。”
他的目光落在那因愤怒气红的脸颊上,心道这样能转移松江对黑暗的恐惧,也不赖嘛。
青年的语气平淡:“你想聊什么?”
萩原研二:“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你不知道?”
A反倒有些诧异了,他以为这个人不是他臆想的,便也是他认识的,怎么也不应该不知道他的称呼。
“我想听你说。”
“那就叫A吧。”
萩原研二下意识缩紧了手,在听到锁链的响动时才蓦然回过神,松了力道。
他想起了降谷零所说的话,组织中的正式成员都会分配一个酒名作为代号,没有代号的成员便是外围成员和消耗品,而A……仅仅代表着一个工具。
连名字都无法拥有。
从根本上剥夺尊严。
只用从称呼上分辨,那些肆无忌惮的组织成员便可以得知对方的地位,高级支使底部的不需要任何代价。
A的才华确实是毋庸置疑的,组织不会轻易抛弃,但也会因为他的身份加以报复折磨、压榨所有的价值。
更别说A所表现出来的性格和外貌,无疑会激起那些毫无道德底线的人变本加厉的欲望。
降谷零说过:【在我之前,A的所有权在朗姆手下,变相等于整个情报组,外加琴酒那些高层的行动组……哪怕我在,他也依旧要负责很多任务。】
萩原研二这么一想便喘不过气来,一个简单的字母在他口中却像是尖刀一样,将喉咙划得生疼。
他道:“我不要跟别人一样……你换个称呼。”
萩原研二对上了青年似笑非笑的嘲讽表情。
A轻描淡写地道:“那你随便取一个吧。”
萩原研二自然不会瞎取,他下意识想脱口而出“松江”,但转念一想,大部分人都叫他“松江”,这样喊说不定就又刺激到人了。
但就这么一直失忆着,完全没办法改变A的心态,有什么办法能折中一下?
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盘桓,舌尖划过牙齿,萩原研二轻轻地道:“就叫时雨吧。”
A怔了一下,对着萩原研二莫名紧张的目光,他微微侧过头:“为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