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王宫前,戒备森严的宫殿前果然有官员的车马来往。
商悯和敛雨客两人在远处一立还是很扎眼的,由于?没有靠得太近,侍卫不好?驱逐,只是警惕地看着他们。
商悯挨个辨认车架上面的纹样,很快选定了目标,拦下了一辆朴素中透着一丝庄重的马车,开口道:“车内可是翟国司工大?人司徒卓?”
“嗯?”车内传来一道声音,“停车。”
驾车的侍从立刻拽紧马匹缰绳喝问?:“来者何人?”
“在下名?孟玉,自西北而来,曾面见谭公,然谭国终究不是我施展本领之地,所以我又来了翟国,望能在此地一展抱负。刚才我入城时,揭下了布告榜上的求贤令,不知能否请司工大?人入宫时向翟王提一句,若能得翟王召见,孟玉感激不尽。”
她?的谎话是张口就来……想她?从前明明是个实诚人,如今居然练就了不动?声色瞎编的本领,真是时势逼人。
车驾内一时无声。
司徒卓掀开车帘,锐利的目光落到了商悯脸上,旋即心里一惊,不由再?看了她?两眼。
他审视道:“自西北而来?”
“是。”商悯一拜。
“面见过谭公,是哪位谭公?”他又问?。
“两位都见过。”商悯答。
司徒卓不动?声色放下车帘,“请稍候片刻,我会向王上禀告此事。”
来自西北,见过谭公。光是这两点,就将她?和其他被?求贤令吸引过来的人鲜明地区分开了。
谭国被?围,四面楚歌,不可能派出外交使团,此时商悯突然出现在翟国,言语处处暗示,司徒卓立刻意识到她?极有可能是谭桢派来的密使,而非单纯被?求贤令吸引过来的有才之人。
马车走远,商悯摸了摸下巴,对敛雨客传音道:“这位司工大?人和我想象中一模一样,是一位充满着学者气息的老人。他送过我武国水车图纸,应当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敛雨客听着有些心不在焉,不时皱眉看向四周,似乎觉得周围有些不大?对劲,又说不出这不对劲来源于?何处。
“怎么?样,敛兄,你?可有用观气术看到什么??”商悯不安地问?。
她?一路走来也看过了,实在是没看到什么?异常的东西,妖气也未曾发?觉,又担心自己境界低看不出门?道,这才向他确认。
“什么?都没看到……但就是有哪里让我觉得有一些违和。”敛雨客闭了闭眼,略感疲惫,“等见过翟王再?说。”
仅过去不到一刻钟,王宫中立刻有内侍和侍卫出来,客气有礼道:“孟玉孟大?人是吗?王上请您入宫……不知您旁边这位如何称呼?”
“这是我兄长敛雨客,他须与我同行。”商悯道。
“自无不可,只是您二位得搜身……职责在此,得罪了。”内侍太监道。
“无妨。”
“无”这个假身份已经在谭国露面,不适合再?用。“拾玉”这个名?字,商悯在武国的小学宫用过,保险起见,最好?不要再?用,她?只能给自己再?编一个假名?。
商和姬两姓指向性都太明显,一听就和王侯沾亲带故,姥爷的姓“孟”倒是挺常见的,是个大?姓,玉这个名?字也是人人可用,重复率极高,俩字合一起,大?功告成。
“为何我一会儿是你?老师,一会儿是你?兄长?”敛雨客疑惑传音。
“说你?是我老师,待会儿面见翟王他就会以你?为尊,这身份太大?,不合适。说你?是我随从,首先气质不像,接着你?已经在谭国和宿阳露过面了,尚且不知翟王到底知道多少……权衡之下,兄长是最合适的身份,不算太高,也不算低,除去长幼次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