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毒酒要灌入喉咙,时嫣凄厉叫喊:“李御史,冤枉啊。”
“我不是平阳郡主,我只是府中的客人。”
穆青匆匆赶来将时嫣挡在身后:“李御史认错人了,嫣儿胆小心善,怎么可能纵马踩人。”
李御史咬牙道:“她踩死我至亲,又大闹灵堂打断我双腿,我怎么可能会认错。”
“太傅若是再敢袒护这个毒妇,我就参你一本,让你被罢官流放。”
时嫣绝望看向四周,与我对视后挣扎着扑了上来。
她将我按倒在李御史面前:“李御史,这才是平阳郡主。”
说罢,她又假惺惺哭道:“郡主,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狠毒之事。”
“那李夫人已经怀胎八月,你为何要将她生生踢死啊。”
一时之间,京中百姓议论纷纷。
“原来这就是平阳郡主,看着孱弱文静,竟然如此狠毒。”
“那母女二人都跪地求她了,她还是将她们活活踩死,真是狠心。”
这些话刺激到了李御史。
李御史夺过毒酒,就要灌进我嘴里。
我想起上一世肠穿肚烂的痛苦,下意识躲避:“我是平阳郡主,可纵马行凶的人不是我!”
无人听我解释,穆青捏开我的嘴,让李御史将毒酒灌进去。
毒酒入喉,当即灼伤了我的口舌。
这时一只苍老的手伸了过来。
手的主人先是打翻了毒酒,又帮我催吐。
最后挡在我身前对着李御史道:“儿啊!这位夫人刚刚跟我从国寺回来,京中到国寺来回至少四日,她不在京中,又怎么会纵马伤人呢。”
“娘知道你心里难过,可也不能滥杀无辜啊。”
李御史向来最听李老夫人的话,听到李老夫人劝阻,他犹豫了片刻。
我趁机吐出一口血,指向时嫣:“时姑娘,我礼佛前曾将汗血宝马借给你。”
“你说要骑着它参加马球会,又为什么会骑着它踢死李御史的妻女。”
时嫣闻言缩在了穆青身后:“郡主怎么血口喷人,我家中穷苦,根本就不会骑马。”
“郡主为什么要将伤人一事赖在我身上。”
穆青随手拔出侍卫的刀冲向我:“阿嫣胆小善良,确实不会伤人。”
“你这个毒妇凭什么污蔑她!”
说罢,他又看向李御史:“李御史,你可还有其他的证据?”
第三章
3
李御史将袖中玉牌扔到我面前:“郡主,你大闹灵堂的时候将这身份玉牌砸在了我的头上。”
“你仔细看看,可还认识?”
玉牌碎裂,上面确实刻着我的名字。
一起被扔到我面前的,还有几个金瓜子。
李御史红着眼眶道:“郡主,这玉牌只有皇室宗亲才有。”
“这金瓜子也是皇上赏赐给端王府的,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玉牌被我藏在了国寺中,怎么会在此处?
至于金瓜子,这确实是我给时嫣的。
我将这些东西捡起,看向时嫣:“昨日你安排侍女来找我,说你在外面撞了摊子,问我借些银子赔偿摊主。”
“我才将这些金瓜子给你,让你赔给他们。”
“你为何会将这些东西给李御史,难不成你借银子就是为了赔李家的两条人命?”
时嫣突然跪下,她苦苦哀求道:“郡主,这些事情我一无所知。”
“郡主何必苦苦相逼,处处诱导,逼着时嫣顶罪呢。”
“郡主仗着身份尊贵,一定要逼死我这个穷苦百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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