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扣着手指,松松垮垮的握着他的手。

一身雪白,透着粉。

而他通体漆黑,只有领口处能瞧见衬衣的白色。

“还有菜地呢。”

门就在前面不远处,这里有两块开辟得当的菜地,已经是冬季,塑料棚子支撑着,透明的塑料布上看得出打扫的痕迹,雪层一道一道的,可能是扫帚扫过留下的,隐约可以看见里面黄绿色的蔬菜叶子。

“外婆喜欢种菜,说自己种的纯天然,就算有虫子也只能证明蔬菜的健康甘甜,”姜凛的视线落在那片菜地,“外婆走后,外公就变成了爱侍弄菜地的那个人了。”

宋初雪似懂非懂的点头,她不爱吃蔬菜,就爱吃肉,所以对于自己种的还是外头买的没什么概念,她疑惑,外面买的不也是人工种得吗?

朱红木门被叩响,有人出来开门。

是一个看上去约莫有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看见姜凛和宋初雪立即喜色满面,“回来啦。”

“李叔。”宋初雪在记忆里见到过这个人,他父亲是姜家之前的管家,他也算是从小在姜家长大,跟姜家的感情亲厚无比,现在伺候着姜老爷子。

“哎哟,初雪,高了,也瘦了啊!”

“每个见到我的人都这么说。”

“这是实话啊,不过看着有气色多了。”

“因为化妆啦。”

“啊?这是化妆了吗?”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进去,院子顿时冷清了下来,红墙绿瓦小桥流水,墙角种着一棵梅花,冬日季节凌霜而开。

玻璃墙内是茶室,一身年迈却仍旧腰杆挺直的老头端坐在茶桌前。

踩雪声‘咯吱、咯吱’地。

李叔解释,“先生不让把雪花扫起来,说是温酒煮茶看雪赏梅是人生最大的幸事。”

“他不能喝酒吧?”姜凛说。

“没喝酒。”李叔点头,“就喝些茶也就是了。前些日子赵书记送来些上好的龙井,先生喝着说挺好。”

姜凛点头,道那就好。

屋子里很暖,开着地暖,暖和是暖和但唯一的缺点就是干燥。

所以加湿器也摆放的很多,屋里还放着几个水缸,里面种着些莲花亦或者荷花,一方面能补湿,装点起来也好看。

姜老爷子是真正意义上风雅的人,记忆中姜老太太也是经常穿旗袍,不过她脾气火爆,时常搓麻将输了回来骂老公,姜老爷子就老实人认骂。

“初雪回来了。”年迈的声音充满了岁月的味道,“你外婆离世后,家里可是真清净啊,这些年你们大了也不爱回来吃饭,更是没人说话。”

李叔听了这话默默红了眼圈,抬手遮掩一下,“我去厨房催催饭。”

“哥哥的工作忙,忽略您了,现在不是回来认错了嘛。”宋初雪凑过去撒娇,“爷爷身体还好吗?我给您捶捶腿。”

“你要是跟着小凛一块儿叫我外公,我还能乐呵乐呵。”姜老爷子摸宋初雪的长发,没摸到,“热,怎么还带着帽子。”

“在等几分钟再摘,外面冷,冷热交替容易生病。”姜凛把外套脱下。

姜老爷子点头,“也好。”

宋初雪瞅了一眼姜凛,倒是把手套早早摘了扔在沙发上。

“忙点也好啊。”姜老爷子说起了刚才的话题,“我看你最近发展的不错,你经纪人说明年就去演电影儿了,多拍点有意义的,那种什么爱情不爱情的,我不乐意看。”

其实姜老爷子的寿数有限,他是赶不上去影院看姜凛的电影的。

宋初雪匆匆低头,老老实实的给老爷子捶腿。

“不拍。”姜凛宽心,“初雪也不乐意看。”

姜老爷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