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睡了沉沉的一觉,她起床吃了些食物便迫不及待的去荷叶边看孩子,往日里一见到她就活泼的山下乱飞的金泡泡此刻安安静静的躺在荷叶上。
“真睡着呢?”她戳了一下金泡泡。
泡泡一动不动,“睡的好死。”可惜的叹息,她心情大好,回到冬日的暖阳下作画。
冬日的午后温暖宜人,普照着浅金色的光,她依靠在藤蔓边冥想着作画,今天画的主题是一家三口。
泡泡出生后究竟会长成什么模样?
她想着,大约眼睛像父亲?鼻子和嘴巴像母亲?
怎么想…感觉无论像妈妈还是像爸爸都漂亮的不得了呢!
想着,她对镜自照,赫然在自己的左眼角下发现了一颗黑色的痣,瞧起来与泪痣无异,可她并没有长过泪痣。
拉近镜子,仔细摸了摸,竟然还有些疼痛。
“听说了吗?多年前被镇压封印的邪主竟然复苏了。”
“知道呢,平原区全都沦陷了,隔得老远都能听到奇怪的声音。”
邪主?
沉沦吗?
初雪心里划过一丝迷茫,“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本靠在树边,不易被看到,忽然出声吓到了闲聊的两位妇人。
两人看清初雪的面容,纷纷肃容低声,“夫人,正是最近两日的事情。”
“是沉沦?”
“是他,绝对是他,我们都看到了!”其中一位形容激动,“真希望我主能早日平定这些杂乱的事情!”
“可是,”初雪一头雾水,“多年前沉沦不是被秩序围剿的没命了吗?复苏?怎么做到的?”
“沉沦卑鄙,听说他偷走了我主的力量,重铸了肉.身,比从前更加肆无忌惮,凡是听过他声音的都入了魔!”
阿凛的力量被偷走了?
初雪急匆匆丢下画回家去。
上一次围剿沉沦,是她尚未觉醒之际,彼时她与阿凛的分身恋爱、成婚,可分身信奉邪主,也一同被围剿了,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心要报复阿凛,后来才知晓分身与阿凛竟然就是一个人。
误会被揭开,她与阿凛相安无事,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再度身披嫁衣嫁给了他。
沉沦理应在那时就被剿灭干净才对。
许是身为母亲的本能,她心里刺刺的跳着。
回到荷叶边守着金泡泡才肯放心,金泡泡睡得很香。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再次醒来她嗅到了一股腥甜的味道,铁锈一般,翻了个身她险些睡到地上去,视野震动起来。
“阿凛…”
她勉强看清面前的人影是秩序,他的胳膊正在流血,纯白的长发也染上了血迹,她一下子清醒了,“阿凛!你受伤了!”
瞬间清醒过来,她急切的关怀着,下一秒,整个被他拥入怀中。
“阿凛…?”
他的心脏跳动频率加快,起伏的胸膛跳跃着不平稳的弧度,“初雪。”
“嗯!我在呢!”
“你怎么受伤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你不是不会受伤吗?怎么会,是谁伤的你?那个沉沦吗?”
“…我没事。”他的嗓音莫名干涩,拥她的手略微用力,“辛苦你了。”
“我怎么会辛苦?”她疑惑不解,“你快躺下,我帮你处理伤口。”
“它不会自愈吗?难道沉沦变得这么厉害了?”絮絮叨叨着,初雪去翻着医药箱,摊开手心才发现自己满手的血迹。
她的心神狠狠一震,眼前一阵眩晕,“这…”她连忙去擦拭手上的血迹,血不是自己的。
茫然侧过头看